宇文兰靠在座椅上,虚弱的问着。
“我和阿禾都是母后所生,只是因为一句诅咒,你就觉得我是不祥的征兆,是这样子吗?”
他终于问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问题。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呢。
“那可是影响到南疆的诅咒,我怎么能够不信以为真?我怎么能拿整个南疆去赌?”宇文兰又咳嗽了一声,无奈的说道。
他何尝不想让他们两个人一同出现在阳光之下,可是他做不到啊。
他怎么做?
“所以你就拿你亲生儿子的一辈子去赌是吗?你怎么知道,那个巫师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呢,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南疆,可是你呢,你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吗?你现在还不是把南疆的政务都扔到耶律家的人手中,你宁愿信耶律家的人,也信不到我是吗?”
宇文苍声声质问,他要不是看宇文兰今日实在是太过虚弱,他的语气只会更恶劣。
这么多年他也应该能够等到一个答案了吧。
“我没有拿你去赌啊,阿津也是个好孩子,你对他的偏见太大。”
宇文兰还活在耶律津给他编织的美梦当中呢。
好孩子?
当真是令人觉得好笑。
“是啊,你口中的这个好孩子,当年可是差点害死阿禾的罪魁祸首,他支持你求仙问道,支持你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不就是为了夺到你手中的权利吗,而除掉阿禾,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替你办事了。”
宇文苍冷笑一声,说出了父皇这辈子都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那就是他接二连三的信错了两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