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眼睛忽然锐利的审视盛如玥:“九弟对你宠爱有家,我听说他甚少去侧妃房中,处处以你为重,你舍得给他带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盛如玥觉得好笑。
他这会子道是好心起来了,想当初,可是他求爱不成,恼羞成怒强迫了她。
她踮起脚尖,未施粉黛的薄唇靠近唐冕唇边:“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
“如今你一个前废太子,敢吗?”
唐冕低下头,用牙齿咬了一口她颈间的衣服往边上扯了扯,顺势将人抱起来,走两步扔到了床上:“笑话,又不是没要过。”
盛如玥被砸在床上,就势一翻,一只手臂贴着床折起来,曲着的手背撑着额,一只靴子抬起来,“给我脱靴子。”
“你敢指挥我?”唐冕站在床边,眼皮半垂着,盯着伸在自己面前的缎面高邦靴子。
盛如玥的靴尖踢了踢他:“我就是指挥你啊。”
唐冕就想起来,第一次强迫她的时候,她大概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平静的朝床上一躺,四肢伸展着,“我怕疼,劳烦你轻一点。”
“还有,给我一碗避子汤,我不想被人嘲笑。”
平静的好像失去贞洁的不是她。
这女人也是神奇,就算失去了贞洁也没进他的后宫,居然神奇的搭了九皇子,做了他的皇子妃。
唐冕竟然觉得,她这居高临下的样子有一点可爱,抬手,将她的靴子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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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玥系上太监腰带,回眸问半敞着衣服靠在床上的男人:“你的人什么时候给我?”
“你出去,明日里会有宫娥去你宫里自荐,你将她提为你的贴身女官,等我确定你肚子里怀上我的种 ,她自然会陆续将我的人交给你,”唐冕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日日都要来一次,确定有了才行。”
“我知道了。”
盛如玥带上帽子,头也不回的从这里离开。
“姑娘,事情成了?”
终于见人从长宁宫出来,韵淇见盛如玥眉眼间有一丝喜色,笑道:“成了?”
“没有。”盛如玥回。
“那您还……”韵淇不解。
“我有比杀了唐冕更高兴的事,”盛如玥摁着韵淇的肩膀,眼睛盯着韵淇的,“我要将他的势利,手下的势利都归到我的手下。”
“有了他们,我不再是一个空壳皇子妃。”
“这些人不是陈末钦手里的那种,他是一种庞大且强势的力量,强到,就算有一天表哥知道了,九皇子变心了,我或许也可以自保。”
“韵淇,以后我再不用担惊受怕,怕表哥哪一天知道了。”
“我再不用依靠任何人,我自己就可以依靠我自己!”
韵淇:“恭喜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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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书娴是惧怕出门,自打扮成男人,沈星语就发现,如今她一日不出门身上就不自在是的,这不,明明家中有婢子,还非拉着沈星语逛集市亲自置办年货。
“这个这个,每样点心花糕全都给我来两包。”
“还有这个,这些每样都来十根……”
“这些是小孩玩的!”沈星语摸摸她脑门:“买回去谁玩啊?”
“花圃里王石头有个七岁的妹妹,玩正好,李四家的有三个孩子,王五家……”
沈星语:“……你连工人的家属都记这么清楚?”
“就在花圃里闲着没事的时候聊天,他们说了,我就记得了。”书娴摸着下巴道:“他们命看真够好的,遇见我这样出手阔绰的管事。”
沈星语:“……”
满满当当买了堆了半马车的东西,沈星语已经累的喘起来,“咱们能去吃饭了吧?”
“瞧你这出息!”
书娴一脸嫌弃的看过来,“要像我一样,多干活,自然就有力气。”
说着话的功夫,她腿分开一屈膝,沈星语还没反应过来,居然被她拦腰抱了起来,惊呼一声,听见书娴嫌弃的道:“怕什么,我力气大着呢。”
沈星语总觉得自己有掉下去的风险,“你这还算大,我……”
“你什么?”书娴眼皮垂下来问。
“没什么。”沈星语悻悻闭了嘴,“你这力气是还满大的。”
醉仙居是上京名声最响亮的一间酒楼,生意本就好,如今临近年底,生意更是火爆,书娴运气好,掏出一定银子,正好赶上一间新腾出来的包厢。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刚刚最后一间包厢已经定给了这位公子。”
掌柜的同迟一步穿绯袍的公子解释,那公子看了眼书娴,又扫了一眼书娴旁边的沈星语,扫到她额上略黄的皮肤,眼角的咖色小痣,眉头一皱,“这么丑的媳妇用的着来醉仙居吃?”
公子说着楼了搂旁边的美丽女子,一言难尽的看向书娴,“兄弟,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
沈星语:“!”
楼下的动静引的大堂包厢里的人都朝下看,虽说醉仙居已经很注意隔音,但顾修如今走到哪都已经形成习惯,即便是吃饭喝水,都会支着摘窗一目十行的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一遍。
察觉到来了新客人,他端着茶杯身子往后倾斜了一点,透过摘窗往楼下看去,入目先是一个穿着天蓝色衫子的男子,身姿较之一般男子显的略瘦小些。
在他旁边,站着个穿湖蓝比甲,月色长裙的女子,背影清瘦纤细。
顾修的目光忽然顿住,黏在那道身影上,捏着杯子的虎口发紧。
他豁然正要起身,听见那男子掐腰,凶巴巴吧的同对面男人吵架:“要你管!”
男子又身子侧过去,搂着那女子纤腰:“要你管!”
“你妻子除了美色一无是处,我娘子就不一样了,你知道她多有钱吗!”
“我是吃软饭的!”
“你知道吃软饭多香吗,你知道可以肆无忌惮花钱的感觉吗?”
“小二,把你们的招牌菜全都上一盘,我要吃满汉全席!”
男人看看沈星语,又看看身边的美妾,忽然没那么高兴了!
书娴夸张的搂着沈星语的脸歪在自己肩上,“那种人就是肤浅,别理他,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美的。”
“为夫我抱你去包厢。”
顾修收回目光,眼睛暗淡下去,一颗心又酸又涨,
她那样美丽,若是谁遇上了,必然也是这样捧在手心宠着的吧。
“大人,您怎么了?”
双瑞见顾修捂着心脏,慌张掏出药瓶倒出药丸递过来,“是不是又疼了?”
苦涩的药丸在嘴里化成粉末,顾修没什么感觉,又暼了一眼窗外,刚刚的人影已经没了,想来又是谁的背影同她有两分相似。
“没事。”他说。
腊月十九这天,沈星语终于等来睿贝子的消息,以进贡花木的名义再次进宫,只是这次接触唐冕比她想象的难。
长宁宫被里里外外的侍从把守着,那里是冷宫,根本不需要花木,沈星语想了许多办法也接触不到,于是她沉下心等机会,她一眼挑中了除夕这个机会,
人总要过年吧,过年就意味着想松懈。
只是她不知道,唐冕也相中了这一天谋反,准备和护国公一起,一不做二不休,控制住皇宫。
皇帝已经病入膏肓,此时不待,更待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