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的,这玩意八成是纸人张调配出来防腐保鲜的,跟福尔马林差不多。
王刚摸摸脑袋,说福尔摩斯他听说过,这福尔马林又是谁啊?
我说福尔马林是一种化学药剂,解剖下来的器官扔里头,多久都不会坏。
王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说这么大一池药水,估计纸人张花了不少钱。
这么没油没盐的话题,我没有继续接,催促无头纸人赶紧干活。
无头纸人不敢怠慢,从石床旁的工具箱里找了把造型怪异的大钳子,探入瓦罐中,很快将一个水淋淋的头颅夹了出来。
看到这颗脑袋全貌的一瞬间,我感觉胃部一阵翻涌,王刚更是不堪,再次俯身干呕起来。
好不容易把吐意压下去,王刚问道:“这是你的头?”
“是......是的。”
“都泡成一团死猪肉了,装上去得多恶心啊,老九,要不还是算了吧,其实她没有脑袋,看起来也挺顺眼的。”
无头纸人急了,好不容易有了重组身体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
赶忙解释说脑袋装上去之后,很快就会恢复原状,这是老板之前告诉过她的。
王刚咧了咧嘴,说纸人张肯定是忽悠你的,别作梦了。
我倒不觉得这话是忽悠,让无头纸人继续。
她一顿千恩万谢,然后双手捧着脑袋,将它慢慢安放到自己空荡荡的颈腔上。
噗叽!
当两者对接在一起的时候,一股黑水从缝隙中飚射而出,差点溅到了王刚的身上。
下一秒钟,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原来被泡得肿胀不堪的脑袋,开始缩水变小,不断有黑水从耳鼻口中流出,恶臭难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