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瑞耸了耸肩,正要说什么时,秦祭酒忽然走了进来。
他手里捧着一大捆卷宗,放在桌子上后,抬起眼皮扫了二人一眼,“你们两个谁是陈景瑞啊?”
“大人,学生正是陈景瑞!~”陈景瑞收敛锋芒,忙拱手作揖。
秦祭酒‘哦’了一声,把陈景瑞大考的试卷翻出来,又审阅了一遍,“你这文章写得不咋地嘛,我们国子监的门槛很高,你知道这个名额有多珍贵吗?”
“学生当然知道!”陈景瑞重重点头,“但学生会刻苦读书,勤学苦练,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但愿如此吧,我丑话说在前头,并不是进了国子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过段时间,国子监还要举办一次大考,你如果考试合格了,便可以留下来,如果不及格,陈公子就另谋高就去吧!”
这个秦祭酒为官清廉,有口皆碑,但只有一个缺点,就是怕老婆。
而这个陈景瑞的母亲,又跟他媳妇有一些私交,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他媳妇哄得神魂颠倒、鬼迷心窍,偏偏要让这孩子来国子监念书。
秦祭酒这么正直的人,又岂会答应,谁料他那媳妇又是上吊,又是喝药,搞得他实在没办法,才把陈景瑞留下来的。
“学生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教诲!~”陈景瑞再次拱手。
“行了,你出去吧!”
“是!”
陈景瑞走出办公房后,秦祭酒这才看向李七宝,“你便是李解元吧?”
“正是学生!”李七宝点点头。
“你的文章我看了,写得当真是妙笔生花、精妙绝伦啊,你应该知道,国子监是梁国的最高学府,能来这里读书的学生,都是靠真才实学考进来的,本祭酒之所以主动把你要过来,说明你才学过人、是个可塑之才,以后在国子监要继续努力,千万别给我丢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