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狼心狗肺,禽兽不如!”
“如果师父真的被下毒,我第一个跟大师兄同归于尽!”
“把黄义召抓起来,问个清楚!”
徒弟们议论纷纷,愤怒的情绪充满了房间,火药味十足。
江亦蟾一直在沉思,他制止了徒弟们的吵嚷。
想了想,拿起电话,“老兄弟,睡了没有?”
“刚刚要睡,老哥有事吗?”
“那好,我马上过去找你。”
“慢着,老哥,发生什么大事了,我感觉你很紧张?”
“我——身体好像有点不大对。”
对方明显大吃一惊,“明天就要比武,你身体不大对?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那——也好!”放下电话,江亦蟾吩咐几个徒弟,“去接一下你们萧叔。”
萧信壶,村里医道精深的老中医,医药世家,德高望重不下于村民们的精神领袖江亦蟾,同时这两位村民心中的图腾级人物还是挚友。
几个徒弟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彻骨的愤怒和浓浓的担忧。
师父感觉到身体有异样,也就是说,那个姓罗的年轻人说的是真的?
如果有人下毒,幕后的主使只能是大师兄江忠权!
江亦蟾淡淡地说:“你们也不要想太多,我感觉身体不大对,可能受了那个年轻人的心理暗示,属于思想上的问题,并不是不舒服,你们不要乱想,更不要乱说。”
几个徒弟急匆匆出去了。
江忠和往前凑了凑,“师父,我能不能去找黄义召震唬一下,看他怎么说?”
江亦蟾略一思忖:“你把他叫过来,我问问他,察言观色看看他的反应。”
江忠和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把你气急败坏的模样收起来。”江亦蟾望着徒弟的背影嘱咐说,“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不要乱说,更不能对人家发脾气,就说我请他来问点事。”
江忠和脚步一滞,回过头来冲师父点头答应。
来到一楼大厅,叫上几个小年轻,跟他一起出去趟。
葫芦峪村坐落于四周全是大山的山坳之中,除了村子中心稍微平坦之外,村里大多数的房子都零零散散坐落于高低起伏的山崖之上。
村子很大,江忠和以及几个徒弟骑着摩托车来到村西的一户人家门前。
这一片村子叫西崖,住的大多是一些杂姓,村里只有寥寥几户姓黄的,全都住在西崖。
晚上十点多了,好多人家已经熄灯睡觉,好在黄义召家还亮着灯,看来还没睡。
出来开门的是黄义召的老婆,外号半盘炕,五十多岁,又高又胖,体重总得二百斤开外,偏偏她的男人黄义召又瘦又小,老婆子这块头能装他好几个。
看到江忠和带着几个徒弟来找她男人,半盘炕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她是个粗线条的人,男人的事几乎不大管,只是告诉江忠和,黄义召这几天帮着村长干活,好几天没回来了。
“果然是大师——江忠权!”江忠和眼里几乎能冒出火来,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黄义召留在江忠权家里好几天,这里面肯定有事。
“走,去找江忠权家找他!”
江忠和带着几个徒弟一阵风似的去了江忠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