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亭并没有在天津好好的停留,他找到了紫娴以后,把来意说明,紫娴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看到过宋雨亭,忧愁之意挂在了眉梢,听到宋雨亭要带自己到奉天,那是一百个的愿意,夏树林父女听得要回辽东的老家,更是喜出忘外。
当下众人收拾了行李,宋小三和宋德两人听得宋雨亭到了,分外高兴,两个人嚷着要和宋雨亭一块儿到奉天去。宋雨亭没有办法,只得把他们俩带上,女人毕竟是女人,和谁都聊得来。一路上,秋水竟然与紫娴两人谈得火热。
本来从北京来时,除了车夫以外,就只有宋雨亭、秋水和李虎,现在到好,带上了紫娴,又带上了夏树林父女,还有宋德和宋小三,人一下子就增加了一倍多。
宋雨亭回到营口,粗略的进行了安排,就拿着军机处的公文,来到奉天府上任。
奉天府衙门上下的人,得知来了新的道台大人,纷纷前来祝贺。宋雨亭接连应付了两三天,总算是把这些人给挡了过去。
这一日,宋雨亭正在衙门之中查阅奉天府所管辖的军队,就看到秋水风尘赴赴的赶了过来,那门外的待卫看到是秋水,也不敢阻拦,秋水直接就进了宋雨亭的大堂。
秋水一进门,就冲着宋雨亭嚷道:“宋雨亭,你给我出来。”
宋雨亭看到秋水这般着急,连忙给她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道:“唉哟,这是谁呀,把我们格格急成这样。”
秋水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宋雨亭道:“怎么啦?”
秋水道:“宋雨亭,我且问你,自维新变法以来,你在奉天可执行了几条?”
宋雨亭道:“皇上在北京颁布新政,只要新政传到奉天,我都遵照执行。那一条不执行了?”
秋水道:“废除八股科考,举办新式学校,你举办了几条?”
宋雨亭笑道:“你就是为这个生气?这废除科举,举办新式学校,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事情。”
秋水道:“我都来了几天了,一直想找这方面的报道,可是,没有一点儿新鲜的东西,我看宋大人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小小的营口,可以治理,但是要说到大大的奉天,可能力不从心。”
宋雨亭道:“欲速则不达。我何尝不想让新政推行,但是,一下子要改变国人的思想,还需时日呀。”
秋水道:“现在,你是奉天府的道台,只要你高呼一声,奉天府谁敢不从。”
宋雨亭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时候,就听到外面一个衙差来报:“大人,不好啦。”
宋雨亭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衙差道:“南大营和北大营的士兵在街上打起来了。”
这南营和北营,乃是奉天府清军的驻地,这南大营驻扎得有旧式陆军十营,这北大营驻扎得有旧式陆军十二营。可这都是清军,怎么会打起来呢,宋雨亭得,来不及细问,马上唤道:“李虎,你随我到街上去看看。”
听到有这样的新闻,秋水心中暗道:“正愁没有新闻呢,这下可好了。”
街道上,洪有才率领一哨士兵,早就把打架的二三十人给控制了起来,看到宋雨亭来到,洪有才几步上前道:“大人,你来得正好,他们这些人,身着军服,竟然在大街上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