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与马山开玩笑道：“马山，你打死了多少个倭寇？”

马山笑嘻嘻的道：“十五个，还有两个是挂刀的军官。”

刘义道：“你小子，就是狠，真他妈是倭寇的克星，我们全哨，估计就你一人杀的倭寇多。”

陈庆道：“山子，你这枪法是怎么练的呀，怎么一打一个准呢？要是我们清军个个都像你一般，那何愁这倭寇不灭呀。”

马山道：“这也是练出来的，我打六岁开始，就和我爹上山去打猎，那时候，还是用的鸟铳，你知道，火药很贵的，所以，我爹要求我，要保证每一枪都要有一只猎物，打不准猎物，我就得让我爹打屁股。”

“哈！哈！哈！”马山说到打屁股的时候，在场的清军士兵都笑了起来，旁边不是陈庆这个哨的几个士兵也都笑了。虽然声音不大，但给整个满是硝烟和火药味道的战场，带来了另一种景象。

马山看到众人在笑，也乐了，高兴的道：“我爹打我，其实也心疼我，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要练好枪法，节约火药，保证每一枪都不空手而归。”

刘义道：“你不开枪，你怎么练得准呀，这练枪的时候，不也消耗火药吗？”

马山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六岁跟着我爹，拿着假家伙，我爹瞄那，我就瞄那？光瞄不开枪。到了十一岁的时候，我这才开的第一枪，我记得，当时我打到了一只兔子。”

在旁边的清军们都惊诧，睁着眼睛，他们那里会相信，马山拿着一支假枪，学习瞄准，就瞄了五年。

马山道：“这个可是真的，当时我的家伙和我现在的枪是一样的份量，我每天呀，就用他来瞄准，开始的时候，我的手是抖动的，根本拿不稳。你们知道，枪拿不稳，怎么打得准呀。”

众人都笑了，也是，拿枪的手都是抖动的，你又如何瞄得准。

刘义道：“那你拿了多久，手才不抖动的。”

马山道：“也没拿多久，刚开始的时候，拿不到几分钟，我的手就抖动了，我爹说，啥时候，等我拿一天的枪，手不在抖动的时候，就是我可以开枪打猎的时候。”

拿一天的枪，手不抖动？这话儿在马山口中说出来，平淡无奇，但在这些当兵人的耳中，却如同天方夜谭一般，手端着枪，一天不动，除了要臂力以外，还要奈得住寂寞和安静。因为抬枪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能做，要做的，就是瞄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