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亭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一想到众人都称呼自己为三少爷,那么自己应该排行老三,这是正确的了,那么老三前面,自然还要有老大和老二的。敏敏说这是自己的大哥,那自然是没有错的。
看到一队兵勇前来,而且还拿着步枪,那些捕快一下子都傻在了那里,一个也不敢动,宋小三跑到了宋雨亭的面前道:“三少爷,大少爷知道你在这里出了事,就带着一队人马前来,有大少爷在,看谁敢动你。”
来者是宋雨亭的大哥宋雨雄,虽然穿越而来的宋雨亭并不认识他,但是,以他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眼光和经历,足可以应付眼前的这一切。他未及说话,宋雨雄道:“三弟,你没事吧?”
宋雨亭道:“大哥,我没事,只是教训了一下假洋鬼子。”这话要是放在刚才,李枢可能要暴跳如雷,但现在看到对方人多势众,而且那些捕快看到当兵的,个个都萎了,所以,他也很知趣的躲到了捕快们的身后。
宋雨雄对着捕快们道:“你们谁是头?”
带头的捕快姓陈名桐,他毕竟有些见识,一看这些兵勇的装扮,知道是马厂驻扎的新军,连忙拱手道:“卑职陈桐,乃是这里的衙门的捕快。不知军爷有何见教?”
宋雨雄道:“知道他是我三弟吗?”
“不知道。小人奉知县大人之命,来醉春楼抓殴打洋人的罪犯。”
宋雨雄假装环顾四周,问道:“这里有洋人吗?醉春楼里有洋人吗?”
张妈妈笑嘻的走上前来道:“哎哟,宋爷,那阵风把您吹来了。”
宋雨雄道:“少来这套,今天是公事,我弟弟,不,我们马厂的驻军在这里让人欺负了,你说,这帐,我找谁算?”
张妈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问道:“马厂的驻军,没有呀,宋大爷,你是不是搞错了?”
宋雨雄指了指宋雨亭道:“这位,就是我们马厂的兵士,今天在这里让人欺负了,你说,我找谁说理去?要知道,这新军在马厂驻扎*练,那可是老佛爷亲口说的,老佛爷要是知道,她老人家组建的新军,在这里让几个小毛孩欺负了,惹了她老人家生气,那可是要杀头,诛九族的。再者说了,马厂新军是谁负责呀,那是原来的天津道胡燏棻胡大人,也就是现在的盐务史,你们连胡大人的人都敢打,你们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宋雨雄慢慢吞吞的几句话,把前来的几个捕快惊得冷汗淋漓。陈桐知道马厂驻扎的新军,那是原来的天津道台胡燏棻胡大人负责*练的,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捕快,就是知县、府台大人都不敢惹的,他也在衙门中混了多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当下道:“小弟不知道是军爷,小的得罪了。”
宋雨雄笑道:“陈捕快,我也不为难你,无论做什么事情,我们都得遵守大清的律法,我们当兵的也不能例外呀,你刚才不是说,是来抓打洋人的罪犯吗?可我瞧见这醉春楼里,根本就没有洋人,没有洋人,那怎么打呀,我看根本就是有人报假案,要追究报假案人的罪。”陈桐道:“军爷,我们只是奉了知县大人的命令,有教会的人,说被打了。”
宋雨雄道:“教会的人,怎么会来醉春楼这种地方。即使有,也是假的,你们找错地方了,既然是有人报洋人挨打,你们应该上别处找去,若我把这事报告给胡大人,说你们污蔑教会的人逛青楼,你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陈桐反应倒也快:“是呀,教会的人那里会为来这个地方,小的这就上别处找去。”
宋雨雄道:“你们几个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可不要影响人家醉春楼的生意。”
陈桐得到了一个台阶,那里还不顺着下,连忙道:“多谢军爷提点,多谢军爷提点。我们走。”说罢,带着一干捕快。如丧家之犬,出了醉春楼。
李枢看到那些捕快走了,自己的靠山没了,他趁着众人不注意,也想溜出醉春楼,不想,却让却让紫娴发现了,紫娴一指李枢道:“三少爷,最坏的人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