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是一个杀手,而不是一个戏精,演技有限。杀手的隐忍、孤独、冷酷,这些特点他都具备,所以说,让他去装成一个正常人,掩饰自己真实的身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儿。
眼前的美女只是职业习惯,调笑了他几句,关月竟然一刀削掉了她的手指。十指连心,那种被削掉手指的钻心疼痛,可想而知。
在场的人很多,也有好心人上前帮那个美女包扎伤口。可是,血刀帮的帮主血狂却突然发话了。他轻咳一声,对那美女用命令的口吻道:“不要包扎,把血接在杯子里!”
说着,他递过去一个玻璃酒杯,那美女虽然很痛苦,她有一些犹豫,但是,这里到处都是血刀帮的人。他们都是出来混的痞子,若是顺从他们还好,若是逆意而行,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此时,只见那美女脸色苍白,缓缓接过杯子,将手指间的血滴到辈子里,因为疼痛,她的手一直在发抖,而她还在近乎绝望地抽泣着。没有人敢来帮她了,更没有人同情她。看来在场的也没有一个是好人。
不过,龙滔觉得他是好人,不是好人,也是热心观众。说实话,他有好几次想上前去帮忙,但他看了看血狂的眼神,又退了回来。这个时候,不懂得察言观色的,才是真正的傻瓜。
如果龙滔此时站出来说话,也许血狂会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如果他保持沉默的话,这矛头就指上了关月。
关月是一个杀手,反正他不怕死,今天晚上他来赴宴,其实就是想要搞出一点儿什么事儿来。即使他和这里所有的人为敌,他也是无所谓的。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不过,龙滔就不同了,龙滔向来就不是一个惹事儿的人,只要有吃有喝,能安稳的活着,他做什么都愿意。而今天晚上,他只是打算酒足饭饱,然后手捧着肚子,回去倒头睡大觉。
龙滔觉得他自己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永远就是把能看到第二天的日出放在第一位的。还有,人活着,眼不能瞎,耳朵不能聋,四肢健全,万一哪天一觉醒来,胳膊腿儿被别人给卸掉了,那就麻烦大了。
转眼,那杯子里的血已经滴了半杯。那美女将盛着血液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搁,然后,她身子晃了晃,轻哼了一声。昏迷了过去。
血狂见了,不由得微微一皱眉头,对手下的人吩咐道:“我可不想见到死人,把她拖下去吧!”他手下的人,按吩咐将那美女拖了出去。
房间里面的女人,不管是美的丑的,原本是和和气气,说说笑笑的,现在一个个吓得花颜失色,脸色苍白若纸,不敢吱声。
血狂冷笑了几声,一把拿着那盛着半杯子血的酒杯,他轻晃着酒杯,看着里面浓稠的血液,自言自语地说道:“女人的血就是好,不像男人的血一样,恶浊不堪。新鲜的血液,就像美酒一样,美妙而芳醇,温润爽喉!”
说着,他就像喝酒一样,咕噜咕噜将里面的血一饮而尽。而旁观的人却看得瞠目结舌,更是感觉到一阵恶心,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毕竟这里面装的是人的血液,而不是牲口的血液。血狂这样子做,跟一只凶兽有何区别呢?不,他就是一只人面兽心的凶兽。
这一切对于血狂来说,却是习以为常,见惯不怪了。一个血修之人,必须要以鲜血来补充自己的体能,有鲜血,他的血修之路就越来越顺畅了。
此时,关月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血狂,他不动声色,心中却暗忖道,“这老狐狸不知道要做什么,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老子奉陪到底!”
血狂对关月笑了笑,问道:“怎么样,可能你也渴了吧,很想喝一点儿鲜血?”
血狂的用意很明显,但关月却也并没有害怕的意思。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杀手,对于饮血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关月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很想喝,不过,这半杯子血,已经被你给喝光了!”
“呵呵,我外号叫血狂,以血修为主,我喝血是天经地义,不过,你一个杀手,凭什么喝血呢?”血狂故意对关月问道,他分明是有心为难关月。
而关月眼珠子一转,早已经想好了如何回答他的话了。
关月一拍胸脯笑道:“岳飞的《满江红》里面不是有一句叫,‘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么,饮血古来有之,而且都是壮士才饮血。而我,堂堂八尺男儿,不何不敢饮血的!”
“呵呵,我很欣赏你的胆识和胆量。来吧,我们一起喝!”血狂笑道。
关月一摊手道:“你说得倒是容易,没有血,我们来喝什么呢?”
“谁说没有血,你手中不是有刀么?这里又有活人!”血狂说着,一指身旁坐着的陪酒的那几个女人。那几个女人吓得尖叫起来。
她们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对血狂告饶道:“这位大哥,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