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冯盛的年轻人,听说是刚到曙光里上任。”马腾的司机赶紧回答。
马腾一脸怒气地呵问:“王金山那个王八蛋,在不在现场?”马腾骄横多年,之所以敢把自己的小车停在啤酒厂门口,就是为了让王金山妥协,没有想到却鬼使神差地被冯盛给砸了,他能不气愤吗?
“不在,听说有事回来了。我已经给曙光里警署报案了。”司机讨好地说道,但他心里还有些忐忑,怕马腾骂自己汇报的太晚了。
马腾有些不放心地说:“你让曙光里的警察,先把人给我看住,别让他给我跑掉了。我现在就让藩警署的马三炮,带人过去抓他。”
说起马三炮,他是马腾的堂哥。此人人高马大,十分厉害。在一次酒醉后,一晚上能...因此而得名“马三炮”他的真名却很少有人知道。
再说,曙光里爽斯啤酒厂的大门口,人群还没有散去的时候,却已经被警署的探员给包围了。
曙光里警署的署长王连升,是王金山的侄子,他看了冯盛的任命文件和任命书后,放弃了给冯盛戴手铐的想法。他知道,没有藩里警署的正规手续,是不能给一个曙光里里长随便戴手铐的。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马三炮带着几个年轻探员,杀气腾腾地赶到了,爽斯啤酒厂的大门口。
当马三炮看到冯盛还没有被戴手铐的时候,就大声吼道:“王连升,你为什么不给他戴手铐?”
“报告马署长,他是署光里的二把手,我没有这个权利给他戴手铐。要给他戴手铐,必须征得藩里的批准和逮捕证,才能给他戴手铐。”王连升敬了个礼回答道。
马三炮胖脸一沉,说道:“特事要特办,情况紧急,等你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罪犯逃跑了谁负这个责任?真是乱弹琴。”
听了这话,冯盛笑了,说道:“我不会逃跑的,你放心好了。”
但他感觉这个警署的王署长人还不错,还懂点法律知识。
看到这么多的警探曙光里的老百姓知道,这个宣布上任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年轻人,就要被马青山给收拾了。署光乡老百姓的眼睛里全是怜悯和惋惜,叹息声此起彼伏。
冯盛看到,在人群中有一个很秀气的年轻女人,正在默默地注视着他。这个女人穿着很时尚,皮肤要比普通的女人白一些,她的脖子上围了一条火红的围巾,在这么多的人中显得很耀眼。
“你们几个,快把手铐给冯盛戴上。”马三炮显得官气十足地命令道。
冯盛依然笑着说:“给我戴手铐容易,给我解手铐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你们可别后悔!。”
马三炮冷笑一声说道:“年轻人,别狂妄,现在的社会,狂妄就是牺牲。你有啥狂妄的资本吗?说来我听听,如果没有就闭上你的嘴,老老实实地把手铐戴上。话多我敢抽你,你信不信?”
“马署长,我也告诉你,你现在给我戴了手铐,到时候我要让下令抓我的人,把拉出来的屎再憋回去,你信不信?”冯盛不慌不忙地笑道。
听了这话,马三炮一愣,然后一声狂笑:“我不信。”
“不信咱们等着瞧。”冯盛戴着手铐坐在桑塔纳2000的车头上。
还要说马青山。
此时的马青山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大白天的房间里开着台灯,窗帘紧拉不透一丝的光亮。马青山怕光,所以马青山瘦消的脸始终是苍白的,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马青山更喜欢安静,因此到他办公室来汇报工作的干部,都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哪一点做不好惹他发怒。
马青山发起脾气来,不但会摔东西,而且还会将他精瘦的胳膊,不停地在空中挥舞几下,以此来泄愤。但能看到马青山发火的人很少,他一旦在你的面前发火,那就是你倒霉的日子来临了,不是被撤职就是被降职。到办公室找马青山的人很少,即使去也要小心翼翼,否则会招来灭顶之灾。
“马王爷”的称号,不是谁都能用的,马青山却受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