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怎么了?谁打来的,什么破产了?”
“儿子的朋友,没什么,救护车还没有来吗?”刘父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年,他没有丝毫埋怨儿子,只恨儿子的运气太差了,早些年自己开公司,也是因为女朋友背叛而失败,如今还是一样。
救护车来了,把刘知基送走,刘家人都跟着上了救护车……
在刘知基还是昏迷的时候,刘家父母便开始商量借钱的事了,刘父已经把事情告诉刘母,刘母哭了,但也知道刘父说的话的严重性,并亲自给邱小娟打了电话,但她没有多借,只借了十万块,刘父是想用十万块再去拼一把,家庭的重担又重新落在他的身上了,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坚信自己可以重回昔日的辉煌。
正是夜晚时分,王士骑知道妈妈很有可能会担心,于是回有家看看妈妈,邱小娟说:“阿骑,你最近真的很忙吗?”
王士骑想当然地说:“什么真的假的?妈,你还以为儿子会骗你吗?”
“不是,妈不希望你太忙。”
“妈,我懂的,不用说这些。”
“好吧,儿子,刚才你广州的姑妈打电话问我借钱,我借了十万给她。”邱小娟的钱都是王士骑给的,既然借了出去,她很有必要告诉王士骑一声。
“妈,你的钱,你想借给谁就借给谁。”
“傻孩子,那怎能算是妈的钱?都是你给的,就是你的钱。”邱小娟摇头说。
“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我这个人都是妈给的。”王士骑无奈地说,他给了妈妈的钱,那自然就是妈妈,怎么还能是自己的?真是毫无道理。
“呵呵!行了,是大家的钱,是我们家的钱。”邱小娟笑着说,其实说到底她是一个封建的人,现代的社会里,农村出来的妇女多少带着点封建,她们也有自己的孩子,但和孩子之间总是存在一些无法逾越的代沟,比方说,城里的一些妇女会宠溺地握着自己孩子的手,但邱小娟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她很封建,男女有别,她不能握儿子的手,女儿的手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还有就是,王士骑是家里的顶梁柱,她的骨子里就有点低声下气,思想使她的人生就好像一个下人,永远也无法成为一个贵夫人。
有人说这样的妇女很守妇道,是忠厚,但日常生活之中,这样的妇女往往过得无滋无味,在人世间匆匆走一回,还没绽放光彩就走了。
王士骑多少感觉妈妈和自己之间有点陌生,可能是时间太长了,他根本不会在意。
刘家向王家借了钱,王士骑丝毫不上心,因为他真的彻底和刘家划清界限了,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他就是这么任性。
回家看完妈妈的心情并不美妙,对于王士骑来说,这只是一种责任,他和他的妈妈的感情一直停留在小时候,不会有深层次的谈话,即使他有烦恼、有痛苦,也不会去找妈妈,甚至宁愿一个人默默地忍受,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对自己的妈妈存在着敬畏之心,妈妈对于他来说就好像一个神像,只是一直这样供着,依靠?从来没有。怜惜是有,一直以来,他觉得妈妈很可怜,这才是他对妈妈主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