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冯枭刚开车离开西南大学的大门口时,雷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冯…冯总,我们的筑路公司死…死人了。”
“别慌,慢慢讲,怎么回事?”冯枭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冯总,我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快来一趟筑路公司看看吧?”雷刚慌慌张张地说道。这次冯枭没有过多的惊慌,因为你是老总,如果你都慌乱不堪,那其他人就更乱了。
“好,十分钟后我到筑路公司。”冯枭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当冯枭到达筑路公司的大院里时,发现修理厂附近有一排换衣房,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围了许多人,都没有人敢进换衣房,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些工人看到冯枭的黑色奔驰时,有人喊了一句:“冯总来了——”于是哗啦一下门口的人都让开了。
冯枭把车停好刚下车,雷刚就一脸紧张地来到冯枭的跟前,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但冯枭这次却没有打雷刚,而是很平静地问道:“怎么回事?你把情况简单说一下。”说完冯枭解开了长皮衣的扣子,点燃了一根烟看着雷刚。
“冯总,是这样的。有一个外号叫鬼精的小伙子,真名叫闫超。十天前已经被我们公司给清退了,解除了劳动关系。他是陈浩南带来的人,不好好工作,每天晚上参加赌博,第二天迷迷糊糊的,干工作光出错。
我们修理厂的厂长多次教育,不见效果,最后厂长找我商量后,就把他给清退了。上次陈浩南被抓之后,你就说对陈浩南带来的人,进行帅选如果表现不好的就进行清理。
闫超刚才被发现吊死在我们的换衣房里,详细原因还不清楚。好像听说他欠了许多人的钱,还赌博欠赌债二十多万,没有办法给别人还,就吊死在了我们的工人换衣服。冯总你打我吧,是我没有管理好筑路公司,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冯枭眉毛一挑问道:“我打你有用吗?我打你一巴掌人就能活过来?报警了没有?”雷刚慌忙说,“我没有让报警,等你来看了再报警。”
冯枭快步来到了这个换衣房,一推开门就看到换衣房的墙角暖气管子上,吊着一个瘦瘦的年轻小伙子,估计有个二十多岁的样子,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闫超双脚离凳子也就十公分的样子,如果想活,脚尖都可以够到凳子。看样子人死的时间不长,也就死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样子。
冯枭看了看死人说道:“雷刚,你是筑路公司的经理,马上报警,死体先不要动,等民警来了拍完照之后,你安排两个年龄大点人把死人弄下来。两人从下面抱双腿往上把脖子取下来,也可以割断绳子。自己上吊的,与我们关系不大,我是我的兄弟,你的话我信得过。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好好处理后事,派出所会做笔录了解相关的情况。你统计一下看闫超借我们筑路公司人员多少钱,有没有借条。把对闫超比较了解的人找来,让他配合派出所的调查。”
雷刚报完警之后,十分钟之内,南湖派出所就来了两个年龄大点的民警。当他们看到冯枭站在院子里时,就跟冯枭握了一下说。两名民警走进换衣房后,对吊在暖气管子上的尸体,进行了拍照。然后让人将尸体放下来,尸体嘴张着,舌头伸出来有五公分左右长,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青筋凸起。由于尸体很重,加之绳子有些细,把闫超的脖子勒了,一道很深的印子。
冯枭看到闫超的手心和手背上也写着字:“雷经理,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死在通天兄弟筑路公司,对你和你的公司影响不好,但我没有可去的地方。我是想让我认识的人给我收尸。我不希望死在其它的地方,被野狗给吃掉,你就可怜可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