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说到这里,有所顾虑地停止了,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想起这不堪的往事,她就心疼的要死。这时胡子哥看到盼盼已经趴在饭桌上睡着了,于是他将盼盼轻轻地抱起来,放到床上脱掉了鞋子,然后拿来枕头,把盼盼放睡好,盖上被子,这才来到饭桌边。
胡子哥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英子接着问道:“你娘家就没有啥人吗?他们也不管你?”
英子接过纸巾擦了擦泪水说道:“我父母几年前就因为癌症,一前一后去世了,我最亲的就是我的大哥,我大哥还好,可是我嫂子不是东西,跟个泼妇一样,把我大哥管得死死的,不让我大哥管我,如果我大哥胆敢管我,我嫂子就要和我大哥离婚。于是我就哭着搬离了我娘家哪里,来到了这个小山沟里苟且偷生。
我多次半夜从梦中惊醒,总是梦见我丈夫向我喊冤枉,让我救救他。有时我会梦见有一个黑衣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在追我,想杀了我。有时我会梦见盼盼被那个黑衣人给夺走了。每次醒来,我的泪水就打湿了枕巾,我也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有时半夜会有陌生男人敲我的大门,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拿了一把菜刀站在窑洞的门后面,一旦陌生男人冲进来,我会和他拼了。为了盼盼我啥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包括杀人。”
说到这里,胡子哥在英子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杀气。胡子哥知道,女人在自己孩子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做出难以想象的举动。
“给我再倒一个酒,我要喝酒。”英子看着胡子哥红红的脸说道。
胡子哥很听话地给英子倒了一杯酒。听了英子的故事,胡子哥心如刀绞一般难受,眼前这个女人太可怜了。如果今天不是大年三十,如果两个都不喝酒,他胡子哥没有勇气向英子求婚。如果没有他的这次求婚,英子也不会说出她想死的那一次惨痛经历。
英子没有再提胡子哥求婚的事情,仿佛那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可胡子哥记得清清楚楚,确实发生了。他真的向英子求过婚,那个大大的金戒子还在他的口袋里。两人之间的话,好像都已经说完了,场面有些冷清,电视里演着什么节目,两人都没有去看,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一杯我一杯地开始喝起来。
等一瓶白酒见底的时候,英子一不小心,哐啷一声把凳子打翻了,人便滑到了桌子底下坐在了地上。胡子哥慌忙站起来,走到英子的跟前,想将英子给拉起来,可英子个子大,人也很沉。于是胡子哥弯下腰将英子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床上睡好。胡子哥站在床前,看着满脸红红的英子,还有那不断起伏的酥|胸,胡子哥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喉结动了一下,便说道:“英子,你睡吧,我走了。”
就在胡子哥慢慢转身要走的时候,一双柔软的胳膊,猛然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胡子哥,你今晚就别走了。”
胡子哥的身体顿时僵住了,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中狂喜。如果英子不愿意嫁他,她怎么会愿意让他留下来呢?但胡子哥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英子,你同意嫁给我了?”
“你转过来,我告诉你。”听了这话,胡子哥立即转身,当他转过身的时候,英子一下搂住了胡子哥的脖子,脸红红地说:“你怎么这么傻?我让你留下来,就是等于说我已经同意嫁给你了。”胡子哥欣喜若狂地将英子给扑倒在床,不一会窑洞里便发出英子病入膏肓般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