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胡子哥才三十多岁,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如果要说打架,他有可能打不过小胡子男人。再说胡子哥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惹事,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英子和这一家人还是邻居,如果关系搞得太僵,不利于他逐渐地接近英子和盼盼。想到这些胡子哥就把心中的不快,忍了下来。
话说英子回到自己的家中,关上院子的大门,却发现自己的包里没有多少钱,只剩下了五十多块。在盼盼还上学的时候,她每天早早把盼盼送到学校,自己就出去帮人干活,挣点零花钱和生活费。
想到死去的丈夫和年幼的孩子,她不由地趴在床上哭了起来。今天盼盼的医疗费一下花费两百多,她没有那么多钱还给胡子哥,可怎么办?晚上的时候,英子带着盼盼来到胡子哥住的窑洞里说道:“胡子哥,去我家吃饭吧?你替我垫的两百多元,我还没有钱还给你。等我明天出去借上钱了,再还给你。”
胡子哥想了想说道:“别还了,还个啥。现在的两百多不算个钱,盼盼叫我叔叔,就当是叔叔给孩子的见面礼吧。我今年三十六岁了,连个老婆和孩子都没有,我看到盼盼很喜欢,在这里能与你和盼盼认识也是缘分。”
“胡子哥真的没有老婆?”英子很狐疑地问道。
胡子哥十分惆怅地说道:“我曾经结过婚,由于我长期在外面打工,第一个老婆被我的好朋友给骗走了。第二个老婆由于不能生孩子和我离婚了。我感情生活很波折,我自己也被感情的事情伤透了心,所以就没有再找媳妇,于是至今还孤身一人。我已经习惯了一人吃饱全家子不饿的生活。”
胡子哥点燃一根烟又说道:“离开老家太久了,现在回来再看看,再体验一下农村的生活。我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回老家来。我会来后发现许多老年人都相继死去了,许多小孩子都长大了,我都不认识是谁家的孩子。
让我猛然想起了那首小时后学过的诗:少年离去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说道这里,胡子哥突然抬头问道:“英子,盼盼的爸爸哪?出去打工啦?”
“死了。实不相瞒,是被人杀死的。如今就身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两个人。我以前在盘龙市生活,过着城市里的生活,谁能想到我会落到如此的地方。人这一辈子眼前的路是黑的,你不知道自己走着走着回遇到什么不幸的事情,就跟做梦一样。”
胡子哥看了看个子高,面容姣好的英子又问道:“是什么人杀了你的丈夫?你知道仇人是谁吗?如果知道,也好等盼盼长得替父报仇。”
听了胡子哥的话,英子的用手摸了摸盼盼的头说:“在我丈夫临死之前,我们一家三口是在一起的,他出去办事的时候,让仇家把他给杀了。我丈夫好像对死亡有预感一样,他在死亡的前一天晚上给说过一句话,他说他是冤枉的,他根本没有杀过人。这一切都是有人嫁祸给他,他只是替别人背个黑锅而已。我对我丈夫很了解,他人很善良,他不会干杀人的事情。他只对我说,要杀他的人叫马青山,他是盘龙市隆盛集团的总裁。”
胡子哥笑了笑说:“你就不怕我是坏人,来害你和盼盼?”
“不怕,如果你是坏人,你不会救我们,有些事情是装不出来的。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你想好了没有,今天晚上要不要到我家里吃饭去?”
胡子哥用手挠了挠头说:“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了,刚才我已经在东家这里吃过饭了。等大年三十的时候,你多做点饭和菜,我买两瓶红酒,去你们家一起过年,一起吃个团圆饭,不然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多可怜。”
“好吧,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年夜饭做好了,我让盼盼来叫你。”说完英子牵着盼盼的手,一起离开了胡子哥居住的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