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问你一句,那两个客商你认不认识?”徐海东看着唐建的脸问道。
只见唐建摇了摇头说:“这两个客商我不认识。是他们先向分局报的案,然后胡八万上报给了我。”
话音刚落,突然徐海东把几张照片,“啪——”一声甩到了桌面上,怒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唐建提心吊胆地伸头一看,顿时傻眼了,只见这些照片就是自己和两个客商,晚上在辉煌酒店包房内吃饭的照片。
“徐书记,你安排人跟踪我是不是?”唐建气得双手发抖,眼睛怔怔地看着市委书记徐海东。
徐海东并没有理会唐建的质问,而是问道:“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说谎?你跟这两个客商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与这两个客商,提前串通好要一起来陷害冯枭?我听说冯枭的父亲也是一年前,被秘密关押到一个地方审讯,结果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徐海东一连串的问话,让唐建有些跟不上趟,尤其他听到最后一句问话,险些从沙发上滚下来,犹如五雷轰顶。他像傻了一样看着,这个长得有些慈祥的市委书记,好多底下的干部看了徐书记的面相,都以为他是一个软弱无力的人,肯定在盘龙市这样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呆不长久。
可通过唐建的几次较量,他才发现徐海东这个人,并不是软弱无力,许多人是被他的面相所迷惑,他这是真正的大智若愚,绵里藏针。平时话不多,你自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在心里装着,心里明得跟镜子一样,就是不说出来。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他就会揭盖子,把知道的事情给你一股脑地抖搂出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唐建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蔫了下去,高傲的头也慢慢地低垂了下来。他第一次低声下气地说道:“徐书记,我错了,请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吧。别让纪委再纠缠这些事情了,以后我一定听徐书记的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不会跟徐书记唱对台戏。冯枭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
“唐副市长,不是我袒护冯枭,而是省里有领导打电话来过问这件事情。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招惹冯枭,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如果你非要和冯枭过不去,我只能和你老账新账一起算。”
唐建这时显得十分听话,他的头点得跟小鸡吃米一样说道:“请徐书记放心,我一定记住您的话,好好协助市长搞好我们市政府那边的工作,请看我以后的实际行动。”
只见徐海东叹了口气说:“我们党的干部,犯了错误能改就是好同志。我们一直对干部抱着治病救人的思想,去关心去帮助,预防胜于惩戒。这次就算我给你敲一次警钟,如果你再犯这样的错误,我就会毫不客气地,让市纪委对你进行立案调查。我希望你以后能好自为之,别以为你是常务副市长,没有人可以管了你。权利是人民赋予我们的,我们一切都要为市民造福为出发点。你回去吧。”
当唐建走出市委书记徐海东办公室的时候,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
与此同时,在一片雪地里,有一辆白色越野车在疾驰着。当这辆车开到一个大雪坑跟前,不远的地方停下后,车门猛然被打开,先从车里跳下来两个蒙面人,随后这两个蒙面人,用力从车里拖出两个戴着眼罩的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易胜利和将饶。
他们的嘴里被塞着小毛巾,双腿和双手都被绳子绑着,当易胜利和将饶的眼罩被拿掉之后,他们的眼睛已经有些不适应,这刺眼的雪地阳光反射。两个蒙面人不说话,拖着易胜利和将饶就往这个大坑跟前走。当来到这个大坑跟前时,两人嘴里的小毛巾被拿掉了,随后两个蒙面人,每人一脚将易胜利和将饶给踢下雪坑里。
易胜利和将饶,两人吓得面如死灰,连声惊叫:“救命啊——救命啊——”
“操你妈的,你们俩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们俩,因为这里离市区很远,而且这里是野外。你们俩不好好在南方呆着,非要到这里找死,今天我们就成全你。”话刚说完,其中一个低个子蒙面人,听声音很陌生还是年轻人的声音。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把五连发,对准易胜利的头“亢——”一枪,易胜利当场就被吓尿裤子了,一股尿骚味特别难闻。当两人睁开眼,这才发现子弹打在了旁边的一块硬石头上,发出嗡地一声回响。
“别开枪,别开枪,我们错了,我们不想死。”易胜利抱着头蹲在雪坑里求饶道。“我们可以谈条件,别杀我们。”将饶也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