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审讯郑剑的事情,审讯室内部也引起了争议,他们都怀疑冯枭和高雅抓错了人。高雅心情十分烦躁,她也无法辩解,因为她都是按照冯枭命令去办的。况且郑剑那个六岁儿子的话,让她记忆犹新,但嫌犯郑剑死不吐口,让审讯人员一筹莫展。
到最后连高雅也开始怀疑冯枭的判断,对冯枭开始说话不冷不热的。冯枭的情绪猛然很低落,赌气也不到市局去,有些撂摊子不管的意思。他一心为了高雅升职,揽下了这个难办的案子,但高雅好像现在还不领情。他也不是神探,他只是要帮高雅把这个案子破了,如今遇到了瓶颈,就开始抱怨他,这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吧?别人他可以理解和原谅,但高雅也这样,就让他有些心寒。冯枭第一次开始失眠了。
两天后的半夜时分,徐忠勇突然给冯枭打了一个电话:“冯枭,你和高雅是不是抓错人了,或者是查案的方向出现了偏差?郑剑一直不承认他杀过人,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郑剑就是杀人犯,你看怎么办?况且我让大量的刑警,在周边树林和穿城河进行了仔细查找,都没有查找到尸首,是不是这三个人被别人绑架了,现在藏在什么地方呀?”
“不可能!如果被人绑架,那绑匪还会要赎金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杀人的。况且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相信我的判断。”冯枭很肯定地说道。
在电话中冯枭和徐忠勇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谁也没有先说话的意思。
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冯枭突然说道:“局长,我相信我的直觉和判断,郑剑就是个杀人犯,他不过是心理素质比一般的人要好。要叫郑剑低头认罪,除非我们能找到尸首。”
“就是,我也这样想的,但是这尸首在哪里?我们把全市的各个角落都差不多找遍了。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他拒不承认自己杀过人,我们有什么办法?哎,真是愁死了。怎么会遇上一个滚刀肉。”徐忠勇在电话里唉声叹气地说。
只听冯枭又说道:“局长,如果外面没有尸首,我估计尸首藏在他的房间里。”
“不会吧?三个成年人,不是三只小猫。你说藏在他家的房间里,你有什么根据?会藏在他家的哪里呢?”徐忠勇十分惊讶地在电话中问道。
冯枭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如果我预测不错的话,尸首就在郑剑客房的地铺下埋着。因为我没有在上下的楼梯上看到血迹,要想把三个成年人从楼上运出去,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还有郑剑的小儿子是不会说谎的,他那天晚上是被一声惨叫惊醒的,还有他妈妈连续说的那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根据这些,我就敢断定,人一定是郑剑给杀了。只是我们现在没有找到尸首而已,请你相信我的判断。
我请求局长同意能让人挖开他家的地砖。就算我预测失误,大不了赔几块地砖钱,如果让我们的刑警这样天天瞎折腾,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钱,你说是不是局长?”
徐忠勇沉思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晚上,我让刑警队的人,去把他家的地铺下面给抛开看看,你和高雅都参加,天塌不下来,有事我顶着。”
“好的,局长,我现在就过去,你让高雅带两名刑警拿上镐头,同时也把法医带上,该准备的都要准备好,一旦挖出三人的尸首,就算我们的这个案件宣布告破。”说完挂了手机之后,冯枭赶紧起身前往星光小区23栋23号。
半夜时候,气温已经进入零下十几度的样子,大部分的居民早已进入梦乡。冯枭将黑色奔驰停在23栋的旁边,等高雅带人来。冯枭点燃一根烟,在心里暗暗地想,下次再也不揽这些破事,吃力不讨好。
不大一会,高雅就带着人赶了过来。因为这几天冯枭和高雅的肚子里都憋着气,所以见面之后,谁也没有跟谁说话,而是其他三个人都跟冯枭点了点头。两个刑警队员,还有一个带相机的法医。
高雅知道这又是冯枭给局长出的主意,所以她大半夜的来带人挖别人家的地铺,心里就很不爽,给冯枭就没有好脸色。在这个时候,冯枭也不想跟高雅说太多的话,两人一旦因为言语不和,吵起来只能让别人看笑话。
五个人一起上楼时,只听一个刑警张嘴打哈欠地说:“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呀?大半夜的让去挖人家的地板,我看他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