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萧虎的办公室里。

“范建，你是怎么回事？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的事情怎么会办成这个样子？你给我说？”萧虎十分生气地，用手指头指着范建的脸问道。

“冯枭，不收你送的两万元，还让人推了我一把，你看我这满身的泥巴。”范建有些委屈地说，萧虎瞪着眼睛怒声问：“你好好说，他会让人推你？你怎么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我本来是让你去送礼缓和一下，我们两个之间紧张的关系，让他给我儿子看病，你倒好，现在不但没有缓和，而且关系还更僵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萧虎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继续说道：“还有陈浩南是谁让他去的？是不是你打电话找的他？”

“是的，是我让他带人去教训一下冯枭的几个兄弟，他们太猖狂了，竟然说不认识您，还不收贺礼。我们啥时候遇到过这样丢脸的事情？”萧虎的司机还在辩解，萧虎听话，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很好。你不是让陈浩南去教训冯枭的几个兄弟吗？结果怎么样啦？你告诉我。据现场人给我打的电话，陈浩南现在在医院里进行抢救，他手下的些小混混也被打得很惨。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怎么回事？遇到事情不冷静，动不动要打打杀杀的，现在你满意了吧？”

范建回头看了萧虎一下：“现在冯枭的四个兄弟，不是已经被南湖分局给抓起来了吗？”萧虎停止走动的脚步，冷声说：“如果不是我给唐副市长打电话，说这件事情，谁管你死活？本来我是不想这样做的，但你把事情处理成这样，让我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你们快愁死我了，我儿子还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你们还给我添堵。赶快给我出去吧，看见你就烦。”

范建低着头，十分慌乱地走出了萧虎的办公室里。

.......

此刻，在南湖公安分局的审讯室里。

一盏高强度的灯光，唰一下照在了老疙瘩的脸上，一个留着毛寸发型的年轻审讯人员怒声问道：“陈大勇，你老实告诉我们，你们四个持械行凶，是不是受冯枭的指使？老实交代了，我们可以放你出去，如果不老实交代，后面的滋味你也许不陌生。”

“没有人指使我们打人，我们兄弟四个是自我防卫，有些防卫过当而已。”老疙瘩一幅老油条的样子，这样审讯的他太熟悉了，所以他没有一点的惧怕。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彪悍的警察走过来，在老疙瘩的脖子上“咣”地砸了一拳，怒声呵斥道：“老实交代，别在这里给我耍花招。”

“警察打人啦——”老疙瘩一声惊叫，让打人的警察一楞，他看了看老疙瘩，又在老疙瘩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我就打你了，怎么地吧？”

这时那个年轻的审讯人员，低声说：“别打他，这是个老油条，别让他反咬我们一口。”那个打人的警察恶狠狠地说：“他敢，看我不揍死他。”

“啪”审讯人员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吼道：“陈大勇，你不想老实交代是吧？把他给我吊起来。”说完打人的那个警察把老疙瘩拉到一个暖气管子上，将他的手铐另外一面解开，挂到了暖气管上，然后将手铐锁上，让老疙瘩双脚尖着地。老疙瘩的双手腕被手铐的铁牙齿，给卡的鲜血直流，只要老疙瘩往下落脚跟，他手腕上手铐的牙齿就死死地往他的肉里卡。

一滴滴汗水从老疙瘩的头上往下掉，他十分难受，但还是咬着牙忍着。

“陈大勇，你说不说？是不是冯枭指使你干的？如果你说是冯枭指使你干的，我马上将你放了。你要知道，你是拿着一个小斧头，这就是凶器，我们有大量的证人。”年轻的审讯人员看着老疙瘩大声问道。

“我草你妈，快把我放开，你们这是严刑逼供，知道吗？他们二十多个小混混，拿着砍刀到我们的停车场闹事，你们南湖分局为什么不抓他们？他们给你们南湖分局多少钱？我会告你们的。”老疙瘩大声嘶吼，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打人的警察，走过来在老疙瘩的嘴上狠狠地打了一把掌，用寒冷的眼神看着老疙瘩说：“我看你能坚持多久，我看你的嘴吧有多么硬？你这次想出去，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受折磨的事情还在后面，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就你这样的滚刀肉，我见多了。”

在另外一个审讯室里，雷刚也在接受审讯。

他的嘴上也流着血，头发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