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次磨难后,唐志飞往日大衙内的风采一扫而光。当他被刑警人员从地窖里拉上来,大家看到他躺在车上浑身发抖,眼神有些呆滞。冯枭拿出手机给唐建打了过去:“唐副市长,你儿子已经找到,受了点小伤,好好养几天就好了。你们先回家等着,我们随后就到。”
“要不要先把我儿子,送到医院里看一看。”唐建很担心地问了一句。
冯枭随口道:“先让他在家里养着,如果需要,可以让大夫到家里去帮他治疗,我已经给他号过脉了,一切正常。”
“谢谢你,冯枭。”唐建很难得地说出了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冯枭冷静地回道:“不用谢,我们连绑匪的人都没有见到。我估计绑匪在给我们打完电话后,就离开了。而且我听唐志飞说,看守他的只有一个人蒙面人,还有一个人在另外一头电话遥控这里。具体就这么个情况,由于我们市局的技术落后,没有查出绑匪的电话和藏匿地点,更没有查到账号是哪里的,就无法查绑匪在那里取这笔巨款。”
唐建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不怪你,只要我儿子还活着就好,赶紧送回来吧,他母亲都快哭死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冯枭给唐健挂完电话,又给市局局长徐忠勇回了个电话,把详细情况做了汇报。徐忠勇听后汇报很高兴,说道:“虽然唐健把五百万打给了绑匪,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到市局的头上。市局破案技术差,一是没这方面的人才,二是没有这方面的设备。面对高端技术的犯罪,市局只能退而求其次。”
很快冯枭带领刑警队人员,快速撤离三岔口五公里外的,三棵树废弃院落,回到了唐健的家里。当看到儿子平安回来,唐健的老婆吕敏扑过来抱住儿子失声痛哭。唐健擦了一下眼泪皱眉说道:“别哭了,哭个什么劲?让儿子赶紧躺下休息一会,马上通知月嫂做些好饭。你看儿子几天时间,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我知道了。”吕敏马上止住了哭声,去厨房通知月嫂做饭。
冯枭把唐志飞安全送到家里,就算市局刑警大队完成了任务。于是冯枭马上说道:“唐副市长,我们先回去了。”
吕敏很客气地说:“要不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冯枭笑道,“您太客气了,我回去还要向局长交差,再见!”唐健只是向冯枭挥了挥手,就进了儿子的卧室里。
当唐健走进卧室的时候,唐志飞已经换好了睡衣,准备洗澡。唐健说:“你现在太虚弱,先别洗澡,一旦晕倒在卫生间怎么办?还是先洗个脸,刷个牙,把饭吃了,等有力气了再洗澡比较好一些。”
“好,我马上去洗脸刷牙。爸,这次让您担心了。”唐志飞摇摇晃晃地说道。一听儿子这么听话,唐健有些不适应地看了看儿子,心里一阵发酸。他发现儿子经历过这次磨难之后,人好像变化很大,身上以前那种飞扬跋扈的感觉,荡然无存了。想到以前,有时在客厅父子偶尔见了面,儿子连话招呼都不愿意打,如今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他万万没想到。
唐健马上想到一句话:不经磨难难成人。有时一个人遭遇点磨难也不是什么坏事。可这次的事情,唐健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但还一时说不上来。他此刻想到了绑匪的警告,不由地心里就一颤。这是仇人在寻仇?还是对手在暗中打击他?唐健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陷入沉思之中。
他从自己当校长开始到如今的常务副市长,一路想来,自己做过的缺德事情,连自己都记不得了。会是谁发动的这次突然袭击?他没有了头绪。他觉得很多不能见光的事情,他已经通过手下人处理干净了。可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他很震惊。冯枭在这次行动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他唐健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冯枭。
唐健以为这又是冯枭的一次反攻,但他已经在私下安排人,对冯枭的几个兄弟,进行过秘密地调查,发现冯枭的五个兄弟都在,而且这几个人都没有在事发现场出现过。于是唐健有些糊涂了,这是谁干的呢?他一直在苦苦思索这件事情,如果让他找到证据,他会毫不客气地予以打击,让对手活着比死还难受。
目前在唐健脑海里,记忆深刻的是冯枭父亲冯国强的死,他不但让马青山吞并了冯国强的企业,而且还要了他的性命。是他唐健和马青山共同联手,才将冯国强置于死地的。就在今天,冯国强的儿子冯枭却挺身而出,愿意冒险去找他唐健的儿子,让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