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威廉已经用力的揽住了他的腰身,将他重重的压在身上,立时两具身体‘亲密无间’起来。
因为身高的关系,韩朝林的头部甚至仅及威廉的肩项处,脸庞贴在对方的心脏部位,一瞬间,他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身体紧紧的贴伏在这样的身躯之上,温热的气息笼罩着,被这样深隧的眼眸凝视着,男人微侧过脸来,伏低身体似要接 吻的状态。
当温热的唇轻触之时,韩朝林猛然惊醒了。
他发现自己竟然表现的那样苒弱、那样的无助,竟似毫无经验的处子等待着旁人的采撷。
表情先是难以至信,而后嘴角微漾开一抹笑意,伸手勾住威廉的颈项,将自己的唇紧贴上去。
在激 烈的攥取当中,感觉到浴袍已经顺着身躯滑落在地。
那强而有力的手掌顺着裸 背上下摸索着,手掌心的热度似世上最高的引燃物,在躯体上处处点燃欲 望之火。
他双手同样顺着威廉肩背一路下滑,在抓住毛巾的一刻,用力往旁边扯掉。
…… ……!
韩朝林失神的望着头顶上墙壁上散发着橘色灯光的壁灯。
他感觉自己就象一条搁浅的鲨鱼,只能无助的喘息。
在这张床上,他与对方的实力太过悬殊。
在这里,威廉以并不亚于他的经验与实力掌控了一切。
其实,单凭力道以及身形,他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
尽管,威廉试图抚慰他,令他沉溺快乐。
再者,他根本没有这种经验,他只有跟女子性事方面的经验在这张床上,根本无用武之地。
剩下的只有本能,可是这剧痛令他痛苦不堪,他的本能只剩下逃避一途。
可是对方那强横的力道,根本不容许他的后退。
除了无助的承受,他只有破口大骂以减轻身体的痛苦。
他把在美国所听到过的,所有难听的骂人的话,全部无偿的奉送给威廉。
然而,越是骂着‘FUCK!’,威廉却象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似乎永无停歇。
双手用力的揪住威廉的头发,恨不得一口气把对方拨成秃头。
忽而,他感觉心中涌上无限的悲伤。
吴云洲……不可一世的吴云洲怎么可以到这种地步?
怎么可以?!
身体上的痛楚、人生的失意、心中隐隐的失落,交织成难以言喻的痛苦。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微睁的双瞳,只觉眼前血雾迷蒙,灰红一片。
最后,他竟双臂遮在眼睛上,呜呜痛哭。
当一切平息下来之时,韩朝林才感觉到一只手正抚着他的头发,有人轻轻拉下他蒙住眼睛的胳膊。
“Andy……对不起……”
下一刻,他整个人被威廉搂在了怀里,因为牵动身体,下意识的又哀叫出声。
“Andy?”
韩朝林脸色苍白,嘴唇已经是惨白的。
他颤抖的说:“快打120……”
“什么?”
“急救电话!我要昏倒了——”话尚说到一半,意识早已经远离,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
距离过年尚只不过二天时候,而韩朝林已经将近三四天没来证券行了。
周德琛打电话过去,却是威廉接的电话。
其实那日在会所,他就知道韩朝林跟威廉之间,所到达的程度不是他所估量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