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我陪你一起去。”
妈呀!这玩意还陪?
立马摇头,“不去了不去了,好困要睡觉。”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拽回床上,又成了怀中物。
她望着漆黑的床顶,感慨又感慨。
她是真倒霉,好不容易登上人生巅峰中了五千万大奖,也不枉她买彩票好多年。
又好不容易在曲折的过程下,领完奖,钱到自己手里了,正要找个五星级大酒店庆祝一下的时候,一道雷落下!
她凉了。
凉了的瞬间就看明明在她银行卡里的钱怎么就都飞出来了?
那家伙,漫天的钱!那是真抢啊!
她也想抢,啊不对,都是她的,呜呜呜——她买彩票好多年,呜呜呜——
即将没意识的时候,就听耳边传来,“艾玛!劈错人了!这可咋整?”
她———————————
自认为穿到了从小就被欺辱的凤柒柒身上的她,回忆起脑中的走马观花。
凤柒柒年十六,礼部尚书家的嫡女,行三,名唤外号三傻子,没出过府。
在她母亲过世后,张小妾登高成了新的尚书夫人。
从此,开启了她被欺辱的生活。
被打被骂被针扎。
劈柴挑水扫马厩。
罚跪没饭没好衣。
这都是她日日的生活。
前些日子,小黑跑到她跟前和她说偏院那有个洞,只要钻出去就可以摆脱被打骂的生活。
那时的她歪着头站在狗洞前,满是不解。
从这里钻出去就不用挨打、被骂了吗?
没给她多想的时间,后面就传来逮她的声音,说什么逮住她定要扒了她的皮,让她跪上三天三夜,拿粗针狠狠地扎她!
她害怕的钻洞了。
钻过洞是她从没接触过的外面。
正在她不知去哪,慌张的乱跑,也被碰了瓷。
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枚白玉佩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又见一只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捡起摔碎的玉佩,眉间皱起似是不满。
她慌了,连忙道歉。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截过话,“你赔。”
她大大的杏眸里满是慌乱,她该怎么赔?她没有钱,什么都没有。
正当她在想该怎么赔时。
他再次开口:“这枚玉佩是我母亲的遗物,万金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珍贵,我看小姐也不像故意的,不如赔我万金,此事便一笔勾销。”
她愣愣的看着他。
万金?一万两黄金?
在府中张氏肆意克扣她的月银,她连一文钱都没有,更别说一万两黄金。她哭了。
哭着说道:“我没有钱,我能不能用别的法子赔你?”
他看着她的小脸皱在一起,眼泪汪汪的流下小脸,落在地上,心中难以压制的心疼再次涌上心头。
他背过身,抬手按了按眼角,后又带着为难的眼神看她。
“这位小姐真的没钱?”
她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
他再次皱眉,很是苦恼该如何办。
她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在等结果。
突然,他好似想到什么,紧皱的眉头舒展。
“既然小姐没钱赔我,我也不能逼迫小姐。
正好我府里的贴身丫鬟昨日回家省亲,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又不能没人照顾,那不如这样,小姐来我府里,成我贴身丫鬟,日夜照顾我如何?”
她歪头看他,不灵光的脑子只剩《当丫鬟还账》五字。
她想丫鬟的活她会,在府里也日日干,这可以。
他眼底紧张的看着她,袖下紧握的拳头全是汗,生怕她不同意,生怕她不高兴,也生怕她讨厌他。
好在一声:“好,我答应。”他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小姐便跟我走吧。”
“好。”
他故意的放慢脚步,更想与她并肩。
他的嘴角勾起,余光望着身后的她,心中呢喃:“凤柒柒,今生你答应我了,此生别想反悔!”
巷子口,一辆普通的马车前,他撩起帘子,看向筹措不安的她,“上车吧,我们回家。”
她看了他一眼,自动忽视他伸出的手,爬上马车坐在角落处。
马车驶动,也注定了两人会有一生的羁绊。
夏天的风带来凉爽之意,也吹动了车帘。
他的目光望向并排而过的马车,眼底森寒犹如惊涛骇浪。
“公子。”
森寒的眼底瞬间被温柔替代。
回到王府后,他开启了宠溺之路。
丫鬟?贴身丫鬟?
他不介意干这活。
他最爱干这活!
只是每每看到她身上的伤口和红肿的针眼时,眼底的寒意犹如能将人击成碎末。
但他没动手。
他说:“柒柒,等你回来亲自送她们下地狱好不好?
我知道,我的柒柒最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