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山随后跟包新欣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跟陆夏之间的历史，包新欣自告奋勇的提出可以帮助他们检查一下手里的现有装备。硬件方面如果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跟她说，她也会帮忙想想办法。

…

在每个人出发去执行自己任务之前，一帮人在左右家聚了聚。老郑在左左和包新欣的帮助下迅速折腾出了一桌饭菜。几个男人还难得的喝了点酒。离杜西河牺牲已经好几年了，事情终于有了一点进展，四个人默默的临空敬了一杯酒，左右也陪了一杯，没人阻拦。

包新欣能留下来其他三人没人反对，左右更是非常高兴，三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聊天，四个男人喝着酒商量着任务中需要注意的一些细节。老吴无需叮嘱，简亦谦基本就是保镖的任务，杨东山还拜托他这些天通过网络等各种渠道再查一下包新欣参与的科研工作的情况。如果包新欣帮忙准备的，直接用调查局的账户去买就行。

最重要的任务还是他和老郑去首都跟马局长见面，如果有可能，他们还会顺道去一次国家研究所，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包新欣失踪的消息，对了，顺道把这些天的发票都一股脑的交给高远。不过他们的任务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最终还是要取决于中央调查局能从陆夏的嘴里撬出什么消息。

…

聚会散了以后，每人各自回屋休息，第二天就准备各奔东西。杨东山回到自己屋里，掏出手机，调出了一张照片，里面是他扔掉陆夏手机前拍摄的他的通话记录，从通话记录来看陆夏并不常用这部手机打电话，每个号码之间的间隔时间很长，最后一个电话拨打时间甚至都是去年了。他拿起另外一部备用手机，拨通了通话记录中最近通话的一个号码，也就是陆夏请示上面确认杨东山他们身份的电话，同时打开自己的手机开始录音。

电话响了好久，就在杨东山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通了：“喂。”

杨东山没有说话。

对方又问了一句：“喂，哪位？”

杨东山还是没有说话。

对方又问了一句：“喂，谁啊，说话。”

杨东山挂断了电话，等了一会儿，对方并没有回拨。再拨过去，对方已关机。

其他几个电话杨东山照葫芦画瓢都试了一遍，都是杂七杂八的电话，也就第一个电话比较可疑。杨东山停止录音，把备用手机拔卡关机，手机卡扔到马桶里冲走，跌回床上，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

第二天，几个人就各自开始行动，包新欣给了杨东山一张门卡和一把钥匙，是她在研究所的工作牌和单身公寓的钥匙。但是据她说进出研究所需要刷脸，所以估计派不上什么用场。

他和老郑当天就到了首都，找了一家离中央调查局比较近的旅馆住下。安顿好以后，两人就直接去了国家研究所。国家研究所是一个大院，研究室、实验室、宿舍、超市甚至还有一家医院都在院内，科学家们完全可以做到足不出院就在里面生活，心无旁骛地专心研究。正如包新欣所说，进出大院都要刷脸，不过杨东山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地，给左右的公寓打了个电话找包新欣。

“你当初是在哪被陆夏接走的？”

“在哪接走的？研究所啊。”

“研究所的院里吗？”

“啊，对，我们都习惯了，整个大院都叫研究所。我那天早上起来就接到电话，说宿舍楼下有人接我，我说先下去打声招呼换个衣服就走，结果他们说情况紧急需要马上出发，结果衣服都没换就上车了。”

“也就是说他们把车开进了院里？”

“对啊。”

挂了电话，杨东山跟老郑对看了一眼，这里就算不是军事禁地，保密等级也绝对低不了，陆夏背后的老板有能力安排车辆随意进出国家研究所，还能带走里面的研究员，事情看起来越来越复杂了。他和老郑围着研究所大院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进院的好办法。

...

调查局接走陆夏的第三天，也就是杨东山和老郑到达首都的第二天，高远就打来了电话，希望杨东山可以来一趟首都，大家见面沟通情报。杨东山说自己现在就在首都，高远有点吃惊，不过回复说会尽快安排。

再一次跟马局长见面还是中午还是老地方，不过这次换成了面包店内。里面像咖啡店一样零散地摆放着几张小圆桌，高远和老郑早早的去占了角落两个相邻的位置，旁边不会有外人。杨东山和马天行分别买好吃喝过来坐下，四个人先闷头吃了起来，老郑对面包卷赞不绝口。马天行看着周围排队的人群，感叹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啊。”他冲高远点点头，高远用低低的声音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们审讯陆夏的情况。

从高远的描述来看，陆夏向调查局交待的故事，跟对杨东山他们交待的没有什么区别（调查局没有提到包新欣，看来陆夏嘴还挺严）。高远也对一些细节进行了核实，确认无误。那现在的焦点，就集中在如何确认陆夏背后老板的身上了，陆夏只是他手中杀人的刀，赚钱的工具。

综合两方的信息，可以推断出陆夏老板背景深厚，可以掩盖陆夏的过失杀人；可以安排陆夏的小队与特种部队一起行动，事后还可能制造意外将有关人士灭口；可以打通瓦隆的各层监管，让陆夏的加工厂源源不断地走私矿石（还可以从看守严密的国家研究所绑架科学家呢，杨东山心里默默地补充到）。这些难道就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吗？

杨东山表达了自己的疑问，马天行摇了摇头，至少以现在的调查情况来看，对方要么手眼通天消灭了所有线索，要么计划的极其缜密，目前只有陆夏被抓这一个环节出了意外（还有包新欣）。面包店里的四人盯着自己面前剩下的面包和咖啡，相对无言。

马天行突然打破了沉默：“杨队长，我想让你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