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几点……”楼淮之再次翻滚,用枕头捂住了耳朵。
“叮咚叮咚叮咚!!!!”
直到门铃好不间断的响起,楼淮之才愤愤的从床上迷糊的翻身而起,摸索着冲到了门口。门外站着的正是琅渊。
“大作者,还不起床码字?该吃早饭了!”
琅渊还记得昨晚楼淮之拉着他,帮他修文,听他那各种雷人小说段子的糟心事儿,语气都不自觉的字字都带着怨气。
“你不是有钥匙嘛?”
“忘带了不行?”琅渊好笑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提着两人的早餐大咧咧的进了家门。
“……”楼淮之带着起床气的一脸怨念的跟着坐下,吃起了早餐来。
“我今天……”
“我昨天……”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琅渊大度的说道:“你先说吧。”
“哦,昨天,突然感觉自己忘了很多事情,有点怕以前那种状态会卷土重来。我想去找心理医生做下心理辅导。”
“今天?”琅渊皱着眉思考着。
“嗯。趁着现在还记得去,好从源头解决。”楼淮之解释道。
“那……你结束后,陪我顺带去看望个人吧。”
医院里,还是熟悉的白大褂,白墙,白被单。
琅渊独自坐在诊疗室的门外,一时间觉得自己好似在这里待过很久,可他的记忆却搜索不出这一段。直到楼淮之出来叫他,他才回了神。
“怎么样?”琅渊关切的问。
楼淮之摇了摇头,有些疑虑的答到:“他说没事,只拿了点无关痛痒的药,让我最近注意些,再有问题就再来找他。”
“现在状态还好吗?”琅渊想了想,询问道。
“还好。走吧,你不是要去见人?”楼淮之知道琅渊是顾及他的病情,不想麻烦他。若是他状态不好,便会说陪他回去了,耽搁他自己的事情。他既然答应琅渊陪他去,又怎会食言。
“于医生在吗?”
“请进。”于文听到敲门声,忙的头也没抬的喊了句。
“您是……于文于医生嘛?”琅渊进门,礼貌又客气的柔声问道。
“是……”于文顿觉这个嗓音有些熟悉,抬头瞬间就惊住了,“小渊?小楼?”
“您?认识我们?”
楼淮之有些奇怪的低头转向琅渊,琅渊也不自觉的回望了楼淮之一眼。
“认识啊!当然!一个是我手底下的临时护工,一个是我的病人,我怎么会不认识。”于文兴奋的站了起来,走道两人面前,扶着琅渊的手臂激动的打量了起来,“小渊比大学那会儿长开了。小楼你眼睛好了?”
“没有。”楼淮之淡然的回答。
于文刚刚看两人默契的对视,才会误解的问出这一句。没想到他只是下意识的朝向琅渊,并非视力好了看他。于文得知真相,不禁有些惋惜。
“你哥还跟我说,你们都失忆了。其实我是不信的,现在看到你们来看我,真好!”于文激动的说着,安排两人坐下慢慢聊,却突然看出来两人眼中的茫然的神情,不经话锋一转问道,“不是……你们是真的失忆了?”
“嗯……”两人齐齐应声。
“我的主治医生说,可能是当时用的一种新药的后遗症……”
“我哥说我临近毕业时,大病了一场……”
“原来如此。”于文叹了口气,“要不晚上来我家吃饭吧?伍警官肯定也很想见见你们……”
说道伍警官,琅渊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于文眼神中的一丝哀伤。
“难道我们以前就认识?”从于医生那里出来,楼淮之率先开口。
“不记得了。不知道……”琅渊不知不觉中,心里有些堵的慌。好似记忆深处快要被打通了,有什么埋在那里正在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却迟迟未能如愿。
“你没事吧?”楼淮之感觉到琅渊的异样,靠近了些,摸索着碰了碰琅渊的脑们儿,“还好,没烧。烧傻了谁陪我码字啊。”
“……”琅渊:真是谢谢您老关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