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渊一下午都过的很清静。
因为从医院回来,楼淮之就被公司的事情叫走了。还是楼淮之的爷爷亲自喊的,估计是什么大事。
“咳咳,爷爷老了。要不你跟清桑的婚事早些提上日程吧。清桑那孩子不错,会打理家业,又是个优质Omega。我们这个项目刚好也是跟戈家合作……”
“爷爷,戈清桑不行!”楼淮之听完立马反驳。
“怎么不行!你们俩从小就定了亲!你告诉我怎么叫不行!咳咳……咳咳……”楼老爷子气的手上的拐杖往地上砸的铛响。
“却哥哥,在吗?”
一道清亮的嗓音清晰的传入琅渊耳朵里,可他一点也不想理会。
“你楼哥哥在公司。”琅渊淡然开口,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没有,却哥误会了。我是来找你谈生意的。”戈清桑微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
这次他可不就是特意找的楼哥哥不在的时候,他怎么会不知道楼哥在公司。
“我们?”琅渊疑惑的停下手中的事,指了指他和自己,见人肯定的点了点头,便一改单纯柔弱的假态,一脸蔑视的冷冷看向戈清桑,“我们可没什么好谈的。”
戈清桑见到琅渊这副截然不同的嘴脸,手上的拳头都快抠进了肉了。
贱人,果然在楼哥哥面前的好拿捏模样都是装的,楼哥哥好骗,我可没那么好说话。敢跟我抢人……
“大单啊。我可是看却哥哥是楼哥兄弟才给你介绍的。过几天,天韵会场,有一场盛大的宴席。要的花不多但比较精细,正适合你这样资深的卖花人呢。”
戈清桑影藏着内心的阴氲,轻佻着眉。佯装震惊,却又饶有期待的看向琅渊。
世界助手:主人!这个任务你得接!关系到原主的创业本金啊!不许不接!不然记你OOC一次!
“哦?”琅渊挥去不合时宜出现的世界助手,轻笑着接着话题。“我为什么一定要接这样的单?”
“为什么?”戈清桑被问的一愣,但是转头又不甘示弱的话锋一转遗憾的说道,“啊,难道这种利润丰厚的单,却哥哥不稀罕嘛?哎呀,看来是我多事了。”
“多少钱?”
“什么?”
戈清桑有些跟不上琅渊话锋转变的速度,被这突如其来的切入正题的问法又是问的一呆。但很快也回过神来。
不过,果然是市井小民,给点利益诱一诱,就上钩了。
戈清桑伸手比了个数。
谁知琅渊好似嫌弃似的没了兴趣,继续修剪起了花,也不吭声。
戈清桑咬着一口银牙,没得到肯定的答案,越发心急。
“不是3千,是三十万!”戈清桑不信人真不动心,假装着有些自暴自弃的开始惋惜道,“不过跟场务一起布置整个场馆,是有点辛苦。还有需要照看那只朱丽叶玫瑰,它得做成捧花的花心。却哥要是实在不感兴趣,那我还是找别人吧,哎……”
“哦。”琅渊不以为然的应到,话锋又是一转,讥讽般的说道,“朱丽叶玫瑰?养护费就值三十?”
“呵,一百万不讲价。”
戈清桑见一开始的要价上就没能匡到人,心里恨得牙痒痒。
而且现在琅渊这完全是狮子大开。又不是让他照看一个月一整年,只是两天而已。
“行。”
戈清桑想了想,虽然超乎预期,但还是一口应下。毕竟这个生意,现在他有胆子接,最后钱却不一定有命拿呢。
“哦别忘了,其他花卉费用三十万。另算啊!”琅渊斜眼撇见人就要走出了自家店门,像个得逞的老狐狸般偷笑着,心情大好的朗声开口。
看到戈清桑听到他的话,被气的一个踉跄,琅渊心里就越发舒爽。
“行。”戈清桑继续装作好弟弟般转头乖巧应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补充道,“明天中午签合同,顺便把朱丽叶送来。却哥哥等我哦!”
琅渊抬眸都懒得抬,没有应声,继续低头干着今天的修剪日常。
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先不跟这个疑似在对自己憋大招的小人计较了吧。先把一百万本金坑到手再说。
谁知事儿没做多少,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琅渊背过身去,继续修剪枝丫,装聋作哑。不过余光却还是瞟见了一个难得不亢奋,反倒有些颓败的身影。
楼淮之没说话。知道琅渊也不愿意理自己,于是进门就乖巧的带上了口罩,一屁股坐在楼梯口。
琅渊忙忙碌碌的又折腾到了下班。
花店不一定每天生意都好,但那些花却每天都需要细心照料打理。
不过忙碌的却老板看着这个像个霜打的茄子般阉不拉搭的狗作者,看在自己今天心情算是不错的份上,竟然亲手拿了瓶饮料递给他。
“喏,饭也没吃,水也没喝。又想找死?”琅渊换回他那副傲娇又孱弱的面皮子,柔柔的扬声道。
“谢谢……”楼淮之受宠若惊的接过水却没喝。
“我要关门了。”
楼淮之点点头,像个机器程序设定般直直转身往楼上走。琅渊深呼吸控制自己的脾气,无奈的追上一把拉住傻狗。
“走,送你回家。”
琅渊强硬的使出那小力气将人拽出了门,赶紧把铺子门锁上就拉着人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往楼淮之家里走。
楼淮之也就这么乖乖的被拽着。
他今天跟爷爷理论了很久,败下阵来。他虽然很丧,但其实一下午都在琢磨怎么推脱跟戈清桑那家伙的婚事。
原本如果却狼愿意,他可以立马拉着人去领证,生米煮成熟饭拿到老人家面前去做推辞。
但是他已经答应却狼随他,不强迫他了。
他不能做那种事情之后,又食言。亦或者是跟别人订婚而背叛。
他现在真是左右为男。
然而楼淮之还不知道戈清桑找了琅渊的事情,不然他估计会更烦躁焦虑。
常年活在自己世界里,除了与生活助力和家里请的阿姨接触多些,楼淮之的人际关系可太清寡。哪里处理过这种事情。
好在小说的剧本给他了一些灵感。
还有三天,他还有时间。
琅渊倒是不知道身后跟着的人到底在纠结或者想些什么,他只想把人赶紧送到位完成任务,尽快回去睡觉。
“今天还早。来都来了,进来坐坐吧。”
楼淮之终于在琅渊用指纹开完门准备溜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对方,恳求似的开了口。
“很晚了……”琅渊本想拒绝。
可是楼淮之哪里会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拽了进来,关上门。给人拖鞋摆好,自己又是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琅渊叹了口气,算了,他也累了。歇会儿吧。
“诶……晚上喝咖啡可能不太好,只有酒了。喝点吗?”
楼淮之打开橱柜,本来习惯性的想泡杯咖啡,压制自己那烦躁的内心。但是又想到已经半夜,收了手。
冰箱里只有啤酒和甜酒酿,想了想,楼淮之还是把酒酿拿了出来。献宝似的终于笑了。
“最后一碗,甜酒酿。”
“随便。”琅渊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声音轻轻的好似立马就要睡着了。
楼淮之捣鼓了半天,终于端着一杯和一碗出来。
“碗……真大……”琅渊有些嫌弃的越过楼淮之递过来的碗,要了那一小杯。
“见笑了……买的时候想着要能泡面……”楼淮之摸索着将大碗捞回自己面前。
勺子就只有一只,给琅渊用了。所以楼淮之端着碗豪爽的喝了起来。
好在酒酿的度数不高,醉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