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牛翠莲心头突突地跳：“你能忘了他结婚的事，是不是当时也不知道牛红是他媳妇。”

话到这里，周司也大概猜到吴玉珍跟牛翠莲到底说什么：“那天晚上，我没碰牛红，牛红肚子里的孩子是正刚的，妈你就别听别人谗言，在这添乱了。”

牛翠莲不接话，蹙着眉头在想自己的事情。

吴又轻当初进门也是半年之久，肚子就是没动静，这是她当初为什么嫌弃吴又轻的原因之一。

若不是害怕周司去给刘寅文当上门女婿，说真的，她不可能这么爽快接受吴又轻。

说实在的，真的是害怕吴又轻肚子真不争气。

金柳儿已经生了个闺女，若是吴又轻也不争气，那她这个家就。

牛翠莲越想越是乱，本来定下心接受吴又轻这个儿媳妇，现在又动摇了。

“你说这吴凹村的女人是不是都不容易怀上啊，你看看这玉珍，比牛红进门这么早但是现在也没动静，那眼妹不也是嘛，接进来都半年…”

“妈！”周司打断她的话：“我都没碰过又轻，她怎么怀孕，她要有动静那才见鬼呢。”

牛翠莲吃惊地看着他：“结婚半年，你没碰她，她还是大姑娘？”

周司点头，牛翠莲却有些好怕，儿子都二十六了，结婚半年竟然不碰自己媳妇。

“儿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周司一脸黑线：“你该忙，忙你的去，总之别听别人乱说什么就是。”

再聊下去，越聊越乱。

周司没正面回答，牛翠莲就更觉得有问题，要是自己儿子有那方面的毛病，那牛红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自家的。

牛翠莲在想着孙子，高素香也在想着孙子。

她当天地里放牛回来，下了决心煮上一碗面再煎上个荷包蛋端吴玉珍屋子去。

“玉珍啊，玉珍，午饭吃了吗？”

吴玉珍装睡不想理她，闻着荷包蛋的香味，故作米糊坐起来：“妈，你回来了啊？”

“来来来，给你下碗土面趁热吃了。”

吴玉珍早饭起来跟高素香吵嘴后回屋闷一会，越想越气不过，就找牛翠莲去，回来时已经饿了，却发现饭桌碗柜都是空空的。

高素香早饭准备的那些吃的早丢泔水桶去了，吴玉珍恨的牙痒痒，啃个生番薯回屋就睡。

死活就是不生火做饭，她若是跟高素香屈服，以后就被她奴役到底了。

吴玉珍端着面，饿死鬼似的，嗦嗦嗦进嘴里。

高素香嫌弃的白眼瞟着她，嘴上也和和气气：“我刚刚去放牛正好遇到吴凹村那老中医，他教了我些容易怀上娃的办法，你跟全震试试。”

把吴又轻教她的，尽可能转述给吴玉珍。

“你也替全震争口气，他跟正刚是好兄弟，现在落后人家这么多，他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不好受。”

高素香尽可能克制自己的语气，只要让吴玉珍怀上，她忍气吞声也没事。

“还有你以后想吃什么跟妈说，不要吃凉的东西。”

吴玉珍一碗土面吃大半，也算活过来，她看着跟早上判若两人的高素香，心里明白了，只有她怀上了高素香才会细心对她。

心里又在拨着另一个算盘。

看着高素香起身，她突然身上拉着她：“妈，其实我这几天身体挺不舒服的，只是我不确定，所以没打算跟你说。”

她忸怩着，欲言又止，卯足劲想让高素香往那个方面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