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命案无非是之前的旧案,几日前严昭查看记录,发现此案前不搭因后不搭果,询问之前的师爷他也是含糊不清,于是严昭气坏了便下令重查此案。
直到今日已经过了好几天,也不知道他查的如何了?
齐诺路上经过一个茶馆,有些累了便停下喝了几杯。如今已正值春换夏,天气也逐渐开始回温许多,骑着马跑了会儿她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薄汗。
茶娘将茶水送来,见齐诺中性打扮,可头上却佩戴了女子的发簪。狐疑之下便忍不住同齐诺聊了几句。
“夫人这一人上路,可是为了何事?”
齐诺抿了口茶,笑道:“让老板娘您见笑了,我是衙门的人,今日过来是来看看好查些线索。”
茶娘低头浅眸,不想让齐诺看到自己的脸:“夫人,你们衙门是在查什么案子呢?”
齐诺这会儿不禁多留意几眼面前的人,她虽是茶娘,可身上的气质却是这般坦荡柔美,而且她的样貌着实不像是卖茶的,这番看来,倒更像是个大家小姐。这坐有坐相,谈吐也是极有风度。只是额间两边的头发,是不是放的有点多了?
茶娘的发髻很简单,前面太阳穴两边有放下来的两边长发绕过耳垂作修饰,长发直达后脑用了一根极为普通的木簪固定住,发髻是夫人发髻,在一见到她时,齐诺便下意识的将她认做是已经为人妻的女子。
毕竟像婧娘那种情况的人,几乎是少之又少,自然就更加不会做更多的猜想。
“老板娘,你也是这令枉村的人?”
茶娘掩面轻笑,摇了摇头,故意略微隐瞒道:“我,也算是吧。”
“啊?为何这般说?”
“十八年前,因为家中变故我来到了这里。如今也算是半个令枉村的人了。”
齐诺:“那是你夫家本就是在这儿的吗?”
看眼前茶娘的模样也就和婧娘一般年纪,许是本就爱打扮,所以这看得到的皮肤和手上的肌肤养的也是极为不错的?
茶娘笑笑,道:“我夫君?算了,不提也罢。”
她似是不想提起所谓的夫君,也不知是何原因?在齐诺望向她时,只见她眼中带泪心思是怎么的也盖不住。
同她说了几句,也匆匆一眼见到了她那懂事的儿子,听说,他今年正值十八虚岁。
齐诺离开时匆忙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脑海中顺然想起了那人。
…
没有找到严昭他们,齐诺问了周边几户村民便骑马直接回了家。她刚进门,家里就在准备今晚的晚膳。见自己没事儿可干,齐诺便先回房想提前将儿子喂了?
进房后,她担心儿子在睡便轻步来到他的小床旁。结果掀开小帘子时,小床里居然是空无一人?
这是去哪儿了?
刚要准备出门,她身后的大床帘子猛然被人掀开,墨云泽睡眼惺忪,一手揉着眼睛看了眼呆呆站着的齐诺。
因为屋子很暖所以他只穿了套灰色的中衣,他拉开的帘子缝隙让齐诺一眼便看到了大床上那睡得极为香甜的辰辰。
原来是和他爹一起睡的?难怪会不在小床里呢?
齐诺脱了鞋子便美滋滋的爬上床,她撑着头看了眼儿子肥嘟嘟的小脸,忍不住低头啄了几下。
担心孩子被自己折腾醒,她又小心翼翼的离开他的身边,自动爬到重新躺下的墨云泽身上。
墨云泽被子微微一拉,不惊动儿子那边便将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他迷糊着眼盯着齐诺白嫩的脖子,看了半响,终还是没能忍住吻了上去。
“哎呀,你干嘛呢?”齐诺翻身正给儿子掖被角,猛然被人来这么一招儿,还好她顾及自己的声音,小声捶了下墨云泽的胸口。
“想你了嘛。怎么今天回来那么早?”
早?
“这都申时已过快进酉时了,还早?”
墨云泽眼睛一瞪,“原来我睡那么久了?”不过,儿子好像还挺能睡的?到现在了还没有要醒的意思呢?
齐诺轻笑,趁机啄了下墨云泽的喉结。“诶,话说你今天怎么带儿子睡觉了?”
平日里也是他带的,不过她记得今日离开时他说过要去绝杀堂来着?怎么突然在这陪儿子睡觉了?
墨云泽紧了紧手上的腰肢,解释道:“我刚到绝杀堂,兰香便随后来了。她说去大理寺没找到你,所以便过来寻我。”
“兰香是带着孩子去的?”
墨云泽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是她寻不到你便告诉了夜。今日夜陪着阿妩没出去,见孩子哭得厉害就给带到绝杀堂给我,我看儿子难过得很就陪他睡了一觉。”可谁知这一觉竟睡到了现在?
齐诺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兰香带着孩子出去找自己呢?
墨云泽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尖,“你也不想想,兰香会这般不知轻重?再说府里有爹和婧姨在,就算是她想带出去,爹也是不肯的。”
这点齐诺倒是认可,自从辰辰出生以后,自己身边的暗卫数量也是加了不少,若自己不在,辰辰身边都会有人照顾保护着他。
这一切的一切都足矣证明儿子在公公眼里是多么的重要!
再说辰辰如今是墨家墨云泽的唯一血脉,按照这传统的思想,辰辰那是祖宗级别的人物,哪个敢轻而易举的让兰香带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