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诺坐下便问了自己最近的一个村民,“这位大叔,案发当晚你可是瞧见了萧腾?”
大叔肯定点头答道:“是的,说来也是奇怪。那天晚上本来已经天黑了许久,我…夜里急便只好出门去了趟茅房。回来的时候我儿子的房间里传来响声,我问他,他说是看到了萧腾一人急匆匆的去了宝珠家里,被吓着跑回来了。
我赶过去宝珠家看时,只看到萧腾离开的背影。等回头了却看到宝珠父母趴在地上,而宝珠已经被人糟蹋得不成样子。”
大叔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一位稍年轻的男子又急忙抢话说道,“是啊是啊。那天我娘子听到有人大喊,我二人出门时也是碰着我弟弟。他说他也是看到了萧腾进宝珠家里,被萧腾吓坏了才急忙跑回的家里。”
两人说的似乎都很有理,可是…齐诺却不相信,“大叔。照您这么说,您自己没有亲眼看到萧腾杀人的,对吗?”
大叔抬头仔细想了想,半响,十分确定摇头了,“没有,我看到的只是他离开的样子。许是因为他刚来村里不久,大家对他的印象都深刻。加上村里也只有他一人会穿大富人家的绫罗绸缎,是很好记的。”
齐诺又看向大叔身后的男子,“那您呢?”
“我?我是听我弟弟说的。我弟弟和林大叔儿子是好哥儿们。他们说的似乎也差不多,都是看到萧腾离开的样子。而且那天我们去衙门里看过宝珠了,她说…的确是萧腾欺负的她。”
什么?!!!
正厅得起劲儿的邢元芳震惊看了眼齐诺,这个宝珠可什么都没告诉过他啊?齐诺也看向邢元芳,邢元芳他是怎么当的县令,如今被害者都说了线索他居然一点不知道?
从他的神色中她便知道宝珠没有告诉他这个线索的事?
靠…
她现在没精神周旋这些所谓的证人,只想一心回去问清楚那个女孩,她到底有没有真的被萧腾欺负了?
等了许久,齐诺实在没有耐心便一人拜别骑马回到了衙门。
她气呼呼的进到衙门女驿里。在门口便遇到了一身粉色纱衣的女子,只一眼她便知道就是那个女子,那个襄怀村被欺负的女孩宝珠。
“你是?”宝珠端着木盆看了眼冷漠的齐诺,她倒是没见过齐诺,也不明白齐诺是什么人,还竟然能没有阻拦就闯到了女驿里?
齐诺逼近她几步,满脸铁青看着眼前的女孩。“你就是宝珠?”
宝珠点了点头,“我是。”
齐诺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的扫了一眼,“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还不错。姑娘你是…?”
姑娘?呵…老娘儿子都两个多月大了,还姑娘。
“我叫齐诺。是大理寺的掌事。今日过来也是想问宝珠姑娘一些事,还请姑娘你如数告知。”
宝珠狐疑的看了眼齐诺,越看齐诺她脸上便慢慢的浮现一抹别样的神色。这感觉,齐诺尤为熟悉。
“大人您问吧。民女知道的都会告诉您,”
齐诺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之前可有许配了人家?”
“并未。”
“案发过后,你是何时醒过来的?”
“约莫一天后,那日我醒来是女驿官告诉我的。她说我身体太过不适…所以便会睡了一天一夜。”
齐诺可不信,扫了她一眼又问:“宝珠姑娘可有喜欢的人?”
“…没有…”说这话时,宝珠下意识低头掩盖了眼里的羞涩。她神色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眼里的向往正如齐诺当初的自己一样。她也曾经憧憬婚后和墨云泽的以后会不会和以前幻想的一样?
女孩的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也认定了这个女孩一定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