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晨曦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踢了踢男人的小腿，“渴，我要喝水。”

男人自知做过头了，毫无异议的下床倒水，喂到她嘴边。

晨曦喝完，歪回枕头里，模模糊糊摸到了手机，点开微信看到了林宛然后来发到的信息内容。

原来他画了穿着婚纱的啊……他笔下的一定很美吧。

在黑夜眨了眨眼，晨曦翻过身，问旁边的男人：“你今晚有看到那幅画吗？”

“……”慕时琛看出来了，对于今晚的事情，她更在意的是林远谦为她作的画究竟什么样。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小乔不听我的话，把你的事大肆宣扬出去？”

男人答非所问，晨曦滞了滞，回答说：“当然担心啊，倒不是担心我自己会陷入舆论漩涡，就怕给林宋两家惹来非议。不过呢……”

她抚上他脸颊，勾勒着他的五官，话音一转，“当初慕乔初进娱乐圈、被全网黑的时候，慕总可是堵住了泱泱之口。所以，但凡慕总有心回护，就不会听见什么议论之声的，不是么？”

指尖滑过的地方酥酥麻麻，慕时琛一把揪住她的软嫩小手，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在你眼里，我的资本权势是不是就是我唯一的价值？”

“那倒不至于，还是有点其他用处的。”

“比如……？”

她唔了一声，摸着下巴，视线一寸寸下移，玩味的停留在某处。

男人小腹一紧，咬牙切齿的抱她：“想作死啊，还受得住么？”

“受不住受不住。”晨曦识时务的服软，乖乖闭眼睡觉。

长夜漫漫，男人拥着温香软玉，思维却愈发清醒，下意识的想去摸打火机和烟，想到这是她卧室，又讪讪作罢。

怀里传来了轻微规律的呼吸声，慕时琛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抽了，忽然叫她名字：“路晨曦。”

堪堪入睡……晨曦烦躁的低喝：“干嘛呀。”

“你如果没有回江城，没有碰到我，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沈霆那样的？”

“……”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纠结些有的没的，难道慕总每月也总有那么几天……

晨曦不耐的吐出几个字：“没有如果！

“那将来呢，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他低头，下颌在她头顶来回的蹭，嗓音轻哑：“你要不要再嫁给我一次？”

“不要！”

晨曦没有半分犹疑，脱口而出。

察觉到他身躯一僵，她顿了顿，声线转为迷蒙，淡淡的说，“将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好，不如顺其自然。或许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推着我们朝前走呢，我们只负责贪这当下一晌的欢，不好么？”

好么……慕时琛不知道。

和她在一起后，他没细想过所谓永恒，那不是再当然不过的事情么。

可原来她……一晌贪欢。

怀里的女人呼吸再度平稳，慕时琛以为她切切实实睡着，含着她耳畔，低不可闻：“如果有可能，将来某天能不能换你褪去一身矜持骄傲小心机，喜欢我到要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