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神情太过于激动了,严雅静连忙将掉落下来的被子又重新披了上去,邢源新跟另外一个男人都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两人并没有搭腔,严雅静再次开口道:“邢源新,你要相信我!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到这里的,我肯定是被人下了迷药拖到这里的,这个男人看他这怂样应该也不敢说谎。”
“所以呢?你刚刚说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了,她是谁?”邢源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说道,他其实心里也默认了这个严雅静是被陷害的,虽然他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女人刁钻刻薄的一面,但若是说她偷情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她对自己的哥哥一往情深,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严雅静脱口而出般的说道:“一定是谈云梦!我今天都还奇怪了,我的生日宴她过来做什么,肯定一肚子的坏水,想要在我生日宴会的时候陷害我,害我出丑,你可都看见了,若不是这迷药剂量不大,我今天还不知道遭遇到什么,这件事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严雅静一边说着一边扫了一眼跪在地上一直不敢抬头颤颤巍巍的男人,听她这么一说,邢源新想都不想的摇着头说:“严小姐怕是多想了,这场生日宴没有邀请函是不能来的,说实在的我还以为是严小姐给小梦发的邀请函。”一开始邢源新在宴会上看见谈云梦的时候就这样认为了。
以为是严雅静想要在谈云梦面前炫耀邢氏集团为了她的生日宴操办了多久,严雅静暴跳如雷的开口道:“我邀请她?除非是我脑子进水了我才会主动邀请她来,你明知道我跟她势不两立,不管是谁跟我抢源瑾哥哥都是我的仇人!”
看严雅静的神情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邢源新暂时相信了她,但如果不是她邀请的话,再排除邢老爷子,邢源瑾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压根儿就没有将严雅静生日宴放在心上,即便是在筹备阶段,他都没有过问一句。
若三个人都不是的话,那又是谁呢,就在邢源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严雅静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了,走下来说:“邢源新你还在怀疑什么,这件事就是她谈云梦做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邢源新下意识的问道:“你既然说自己今天被下了迷药,那你有吃过喝过什么东西吗?”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还不能妄下定论,最好是追根溯源的看看。
他是百分百相信谈云梦不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这性质可不只是简单的报复了,严雅静在脑海中思索了片刻说:“我想起来了,我今天跟谈云梦在大厅里面发生了口角争执,当时我们三个一人拿着一杯红酒,我因为想要故意让她出丑便没有喝太多,将剩下的红酒泼到她裙子上了。我看她就是为了报复我才在我红酒里面下迷药的,还好我没有喝太多,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红酒现在在哪?”邢源新继续追问道,随后又说:“你就这么笃定是在红酒里面下的药吗?再说了就算真的是在那里面,现场那么多来来回回托盘的红酒,你怎么就认定是谈云梦下的药呢?会不会是你误食了什么?”
见邢源新依旧不相信自己,严雅静难免有些着急说:“我都说了!就是那杯红酒,那瓶红酒是谈云梦带过来的贺礼,她到底有没有下药一验便知,想必那瓶红酒还在贮藏室里,就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我今天一定要让谈云梦露出狐狸尾巴来,免得你跟源瑾哥哥都被她耍的团团转。”说罢之后,严雅静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看邢源新迟迟没有跟上,催促道说:“走啊!怎么?你是心虚了,担心这件事真的是谈云梦做的吗?她既然敢这样对我,我也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前走去,就在那个趴在地上的男人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严雅静突然冷不丁地说:“把那个男人的身份给我调查出来,该怎么处理你们都懂吗?”
一听到她的声音,男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都怪他一时忍不住,犯下了这样的大错。得罪了严雅静以后有他好受的,恐怕在A市商界都混不下去了。而他不过也就是梁晓露跟阮梦计划里的一个炮灰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邢源新有一种预感,这件事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了结,以严雅静嚣张跋扈的性格,绝对不会吃这个哑巴亏,到时候若真的查出来了什么,谈云梦可是百口莫辩还是让邢源瑾尽快赶过来的好。
就在邢源新脑中思考这些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储存室,里面摆放的都是今天宾客带过来的贺礼,严雅静跟一旁的服务员说道:“把谈云梦送来的红酒给我找出来。”
一看是严雅静,服务员连忙忙活了起来,片刻之后就在玲琅满目的贺礼中找出了那两瓶红酒,一看就是收藏款,有一瓶已经被打开了,浓浓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由于船上没有医生,严雅静将里面的红酒倒出来,塞到服务员的手里,用命令般的语气说道:“把它给我喝完。”为了验证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下药,她也只能采用这种方式。
像是被严雅静的气势吓到一般,服务生不解的看着两人说:“严……小姐,这是典藏版的红酒给我喝未免浪费了吧。”
“反正都已经开过了有什么浪费的,我让你喝你就喝,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严雅静不耐烦的开口道。服务生用祈求的眼神看这邢源新说:“小邢总,我这还要工作,喝醉了不好交差。”
邢源新脑海中思索一番,反正顶多是一点迷药,若他真的晕了过去,送到船舱休息就可以了,重要的是让严雅静满意,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个姑奶奶闹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