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口,她还好吗?”夏凌轩问奴兮,轻轻的,对于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女儿,他真的好想看看她,是不是和陈可心一样漂亮,像可乐一样可爱聪明。
“小萌姐姐她们在照顾可口,姐姐走的时候,可口还是很想妈和兄弟的,不过她也是个坚强的孩子,现在每天都跟着大家学艺,过的很好,摘星楼的人都会小心看着她,谨防被坏人下手的。可口,你就放心吧,姐夫,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夜栾。”奴兮回答。
“那是,夜栾能堂而皇之的篡位,竟然没有被人发现一丝纰漏,就连莫箫和果王爷都拿他没有办法,那手段一定过人,并且策划缜密。”夏凌轩不住的摇头,相比夜栾的存在,他其他的兄弟,那些觊觎王位的家伙们简直各个都没有一点脑子。
奴兮神色凝重,她抬眼望着夏凌轩,说:“夜栾策划这些,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接到莫箫的消息,说夜栾换来那些世家的支持,也许这些人根本就是知道他的身份也说不定,也或者以夜栾的手段,胁迫这些人也说不清。总之,姐夫,我们不能和夜栾硬碰硬。”
“这是自然,我的人才从皇城回来,听说,夜栾都已经将我列为了通缉犯,告示已经发放至各番地了,这么一来,我就是个假的了,只有你们还认同我,我和夜栾硬碰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所以,我也决定先驻扎在这,回到皇城一举揭露夜栾的恶行。”夏凌轩把自己的计划说了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因为还没有弄清楚夜栾到底是怎么活动策划的,也就没有办法与之周旋,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不与夜栾硬碰硬,想办法回到皇城,清楚底细之后,再做策划。
“嗯,放心姐夫,我今天来,就是一心来帮你的,今夜大家先住下,等待莫箫发最新的线报来,我们好好养精蓄锐,明天来做计划。”
“好。”
夏凌轩这就安排人准备地方给大家住,奴兮则是留在了夏凌轩的帐篷中,她料想夏凌轩现在失去了陈可心,心情一定很不好,也没有精力去带可乐,不过呢,大家也都是江湖人士,不会拘礼于这些细节。
奴兮赶来见可乐,给可乐带了一些糖果,一些小玩意儿,逗得可乐开心极了,就连晚上睡觉也是笑呵呵的抱着奴兮睡觉的,夏凌轩总算是欣慰了许多。
这一路,他都处在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中挣扎,每当面对可乐的小孩子天性,他就更是心伤。
看着他神似陈可心的活泼俏皮的眼神,夏凌轩每一次都会忍不住湿了眼眶。
而在夜族的裂崖之中,此时的陈可心也辗转难眠,一来是因为那些摔伤的骨头深处正在愈合,酸痛的令她根本无法入睡,二来是因为她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夏凌轩和可乐了。
陈可心不用猜,就知道夏凌轩一定会是很难过的,也许,又会像可乐说的那样,一个人哭红了眼眶,而可乐,他还那么小,夏凌轩应该不会告诉他妈出了事了。
她这些天不仅努力的在舒展筋骨练习走路,力求能早日爬上裂崖,也在努力的打听夜栾的事情。
其实,陈可心一开始就怀疑过,夜露的口中的那位姥姥她姐姐的女儿就是夜栾的生母,后来经过每次旁敲侧击之后,夜露也就说了一些那女人的孩子在这个部落中生活的事情了。
果然不出所料,小时候的夜栾吃了太多的苦,小小年纪的他受尽了白眼,不仅要照顾身有残疾的母亲,还要想办法填饱肚子,对于夜栾小时候的事情,夜露也大多是听说,因为他是叛徒的孩子,没有爹,所以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玩。
他就是那样孤独的长大的,姥姥就算接济他们,也从来不敢当面去,都是等着夜里大家都睡着了,才敢偷偷的带些吃的去给他们。
陈可心想过,如果是这么一个成长的环境,那么夜栾的母亲,和夜栾,一定恨夏凌轩的父皇恨的不行,恨不能要了他的命,当夜栾在吃苦遭受折磨的时候,他的兄弟和妹妹住在王府中不愁吃穿,有至高无上的父皇,有身份尊贵的母后,当夜栾来到皇城,看见他的兄弟们的时候,陈可心绝对能想象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
也趁着去练习走路的时机,陈可心去看过夜栾和他娘过去住的地方,那里就是一处被人废弃的小屋,可以看出来,就算当年有人居住的时候也不会有多好。
而透过那并不严实的窗子,可以看见里面简陋的设施,不论现在的夜栾会有多风光,他穿的用的全是最好的,可当年的他,一定是尝尽了心酸。
也因为夜栾的事情,让陈可心特别的难受。
或许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见这么一个人吧,让你爱过,希望过,也深深的失望过,变成恨,可不管怎么样,陈可心都很想相信,夜栾的疯狂缘于他悲惨的过去,所以,他只是被复仇蒙蔽了双眼,而不是天性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