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什么忙?”司空澄这会脸还是红着的,都不好意思抬眼看她。
“昨天夜里,有敌军来偷袭,我们擒获了不少娄疆的士兵,还有娄疆的皇子,你不正好是娄疆人么,我想让你去和那个皇子谈谈。”
“什么?!”司空澄顿时就愣住了,望着陈可心:“娄疆的皇子?”
“是啊,叫什么司空羽的,说起来和你名字还真像,没准五百年前是一家呢,我今天去和他谈了,可惜,他并不是很配合。他只是告诉我说,是因为他的兄弟被人挟持了,所以才会起兵结盟的,可是我想仔细问问,看他是不是真的要救兄弟,如果是,我们就帮帮他,他却莫名其妙的生气了,所以,我也只能来找你试试了。”
司空澄低下头去,陈可心并不知道,他司空澄就是司空皇族的小儿子,因为从小不愿意过束缚的日子,才跟着天下第一神医离开了娄疆,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这十几年来,他不是不想家,但是始终没有想好要怎么回去,所以,他在听到哥哥被抓了的消息之后,顿时就觉得矛盾了。
他很想救他,但很明显,他还欠着陈可心情分呢,他决定试探一下陈可心,看下夏墨皇朝对于娄疆是怎么看的,他是天下第一神医,能救人,也能害人,如果夏墨皇朝准备对娄疆不利,他就直接下毒让这些人全部陪葬……
“好的,可是,丞相夫人,他要是说了他兄弟的事情,你们准备怎么做呢?我和他去谈,总也要有合适的条件吧。”司空澄说。
“那是肯定的,我知道娄疆的人都是很好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野心膨胀的种族,我在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是有人在中间挑唆娄疆和狼敖国结盟的,目的就是在西北边界引起动荡,目的……自然是大逆不道。娄疆也是受害者,无辜牺牲了那么多的人命,如果司空羽肯告诉我们他兄弟的线索,我自然会发动力量去帮他,力求两国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互不相犯,必要时,相互扶持。”
司空澄听过了陈可心的话,心里总算是踏实多了。
这一路跟着她走过来,并不觉得陈可心是个坏人,相反,她对每个人都是照顾有加,绝对的是值得信赖,所以,司空澄想了一阵就说:“夫人,你放心吧,等我把这罐药煎好了,就去。”
事实上,他也很想见见哥哥,一别十几年,不知道他还认得出他来么。
有了司空澄的允诺,陈可心这颗心就算是放下了,这就像往常的那样很随便的拍打了一下司空澄的后背,欣慰的说:“司空澄,你真是我的希望!”
司空澄听了这句话,心里有些别扭,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但确实很不是滋味。
他默默的在心里想着,或许是因为不习惯这样的身份转换吧,所以才会这样不是滋味……
司空澄煎好了药,沥好了药渣,这就放在一边凉着,陈可心让乘风去送药,这就带着司空澄走了。
司空澄的脸色很不好,他一颗心也是悬着的,不知道见着哥哥,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在帐篷门口,司空澄就有点慌张的对陈可心说:“夫人,我想我还是单独先和他谈谈吧,我怕你在身边,他会警惕起来,也许不会说真话。”
陈可心想想也是,这就让司空澄进去,刚好这一切被裕藩王看见了,他马上就上前问陈可心:“嫂子,他不过就是个大夫,让他进去干什么?”
“呃,我让他去和司空羽谈谈,他们都是娄疆人,也许比我们去说有效果。”陈可心平静的看着裕藩王说。
“什么?!”裕藩王一听,原来这个大夫是娄疆人,当即就怒了,怒问陈可心:“嫂子,你怎么能让一个娄疆人去给二哥治病,他会害死他的!”
陈可心立即就狡黠的一笑:“放心吧,我设了一个连环计,这娄疆的大夫虽然是来自娄疆,但却跟我签了契约,而且,他一直以为你二哥是菊娘的儿子,只是个将军,所以你二哥这不是被他治好了么?不用担心!”
裕藩王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真想痛骂陈可心一顿,说她行事鲁莽,但似乎,她说的也对,不管这大夫来自哪里,夏凌轩确实是在他的医治下好了起来,目前除了腿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也不会无端昏迷了。
所以,裕藩王一腔的怒火,就这么生生的被扑灭了,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这就猫着腰躲在门帘那偷偷的听着帐篷里面的动静。
看着裕藩王那紧张的模样,陈可心真是想笑,这家伙,有时候真是计较的可爱。
司空澄一进帐篷,司空羽还蜷缩着身子包着毯子躺在简易的床上,司空澄轻轻的走了过去,司空羽想着肯定是什么送水的送饭的,所以也懒得起来看看了。
司空澄轻轻的坐下,推了推司空羽的肩膀,小声的叫一句:“哥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