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王爷不说话了,夏凌轩的心情他不是不懂,他也爱过陈可心,只是因为意识到她的危险,而止步不前,一切都只是停留在那一个吻上,并不像夏凌轩,曾经两次得到过她,如果他也曾经得到过陈可心,也会变得疯狂吧?
果王爷想着陈可心,就会想起她过去被人陷害中的毒。
那种毒,来自异域外邦,是从一种艳丽无比的花儿得果实中萃取的,只要沾染一次,就会让人疯狂,尝过两次,就再也戒不掉。若是强行戒掉,就得经受身体和心的长期折磨。
夏凌轩就中了这样的毒,五年了,他还没有戒掉。
他无时无刻不在准备找到这种毒,然后沉溺进去,哪怕是甜蜜的死去,他也愿意,果王爷懂,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帮着他寻找。
此时,夏凌轩已经陷入了极端的情绪之中,果王爷明白自己说什么也是没用,其实他很担心,如果陈可心并没有婚配,就算伤害她,他也会支持自己的二哥,只是她已经嫁做人妇,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伤害她,就是伤害一个家庭。
果王爷决定等夏凌轩冷静下来再好好的和他说,赶紧就要找理由走,可惜夏凌轩并没有让他走的意思,而是即刻写一份诏书,宣陈可心一家进宫。
要立刻,还要马上,总之就是越快越好,如果不是身份悬殊,夏凌轩宁愿今夜不睡哪怕是换上个夜行衣偷偷的潜入运来客栈也好,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所以,他只能等。
当晚,陈可心就收到了夏凌轩的传召,只是这传召说的好听,邀请的是摘星楼的莫箫,但也在这诏书里面写清楚了,莫箫还得带上家眷。
莫箫一看着这诏书就一个劲的笑,笑得陈可心心烦意乱,没好气的抽他几下,问:“你笑个什劲儿啊!不是该哭吗?”
莫箫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说:“看看吧,把狼招来了,说的好听是叫我去,还不就是叫你去!”
陈可心脸都白了,想着这夏凌轩还真够讨厌的啊,这么快就开始滥用皇权欺压小百姓了,她是去还是不去呢?
“莫箫,你说说,他会不会卑鄙无耻的把我们给弄死在皇宫里啊?”
“你肯定不会被弄死,我就难说了,好在我这几年已经把秦家兄弟的精髓都给学到了,在这宫里,自保不成问题。”莫箫恢复正经的表情,一边帮可乐梳头一边说:“倒是你是他的重点目标,难保不会用阴的。”
“唉……真烦,我现在开始有点后悔了,在摘星楼舒舒服服的躺着过米虫生活多好,非要来皇城玩什么步步惊心,莫箫,都怪你,不拉住我。”陈可心这会终于觉得郁闷了,大老远的从梓州跑来,不仅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还再次招惹上了夏凌轩,又做了一次飞蛾扑火的傻举动。
“你后悔也没用了,狼都给你招来了,还能怎么办?不去,他就有理由把摘星楼给灭了,你说是不?”莫箫也有点后悔,如今两个人是相对无言那,只能默默在心里感叹,明天还得进宫,陈可心这就抓着可乐,再对了几次口风,让可乐不管在谁问起来的时候一定不能说自己已经四岁多了,要说马上四岁,可乐在被威胁烧掉夏凌轩的画册之后,终于妥协了。
又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先哄可乐睡觉,原本习惯了晚睡的陈可心为了宝贝们也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她一直抱着可乐,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心里是忐忑的,但哼出来的催眠曲绝对够淡定,很快就听见了可乐睡着的平稳呼吸。
在确定可乐睡着了之后,陈可心依旧抱了他好一会,想着可口在梓州过的好不好,听不听话,然后才按好被子,一扭头,看着莫箫也没睡,还单手撑着头看着她,轻轻问了一句:“看什么看?”
莫箫不说话,就是轻轻的勾着嘴角,绝美的容颜因为他的笑容而更显得勾魂夺魄。
陈可心在这一刻,心动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已,她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越过了正在熟睡的可乐,他的脸并不如陈可心想象的那么光滑,鬓角有些扎手,那是小小的胡茬,没有很好的修理干净。
“莫箫,你的脸没刮干净。”
莫箫一愣,轻轻的抱怨起来:“讨厌,还以为你会说两句好听的来逗逗我,还真没情趣,我怎么就看上你了?”
“哼,你也可以不看上我啊,我从来也不是什么有情趣的女人,不当泼妇就不错了。”
“这话实诚,你撒泼的时候倒还真泼妇。”
“滚,不要让我看见你。”
“别这样冷淡啊~~~可乐已经睡了,我们可以培养感情~~~”
“莫箫……”陈可心翻身,哼着:“睡吧,要相信缘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我们都要随缘。”
莫箫也静默了,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正因为永远还有那么远,所以他在执着的等着,等那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