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准备点普通人的行装,我要去梓州。”夏凌轩确定的说。
小全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皇上这是要去梓州找人,赶紧就点点头:“是,皇上,全子这就去吩咐人准备!”
夏天雪凑上来,奇怪的盯着夏凌轩的脸看了又看,终于说了一句:“哥哥,你笑了?”
“什么?”
“琴嫂子,你来看看,我哥哥是不是笑了?”夏天雪说着,还叫司琴火速来围观。
两个人盯着夏凌轩的脸看了好久,终于一起点头,夏天雪肯定的说:“哥哥,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你竟然笑了!”
夏凌轩顿时面部表情一僵,没好气的用教育小孩的口气说:“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也没个谱,笑是人之常情,什么叫做中邪了?”
“不对啊,哥哥,别人笑,是人之常情,你笑,就是奇迹!”夏天雪连忙跳一边去了,谨防哥哥手长捏她。
夏凌轩别过头去,不理这两个人了,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虽然没有什么好笑的,他还是忍不住的扬起了嘴角,只要一想着他还有找到陈可心的可能,他就开心。
这种开心是充满了希望的开心,而不是笑了就不往心里去的开心。
也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开心。
这一晚上,夏凌轩在司琴的寝宫里留宿了,夏凌轩终于没有失眠,睡了一个好觉,只要一想着也许这次就能找到陈可心,他就满怀希望。
王雪颜彻夜不眠,整夜都在想着,她到底哪里比司琴那个臭女人差了。
司琴也睡得很好,这一天她又得到了送给爹的礼物,又得到了夏凌轩答应她今后出宫的允诺,当然开心了。
可惜好景不长,等夏凌轩早上起床准备早朝的时候,小全子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下就跪在了夏凌轩的眼前:“皇上!太上皇……走了!”
夏凌轩一下就愣住了,这几年父皇的病时好时坏的,很多次都看着不行了,可这一次,却是真的!
夏凌轩赶紧就套上披风往外赶,这一次他没有散步的好心情了,直接就上了小全子备好的马匹,一路快马加鞭踏着雪去了太上皇的寝宫。
还没进门,就听着里面是一片哀哀的哭声,夏凌轩心情无比沉重,连忙下马,一进去,就看见淑皇后跪在床前痛哭。
夏凌轩已经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大步走了进去,扶住了淑皇后问:“母后!父皇怎么了?”
“凌儿啊……”淑皇后哭着抬眼,就扎到了夏凌轩的怀里,哭诉起来:“昨夜你父皇和我说了小半夜的话,今个早晨,我才刚起来,就听见你父皇说了一句‘夜梦,我来了’……这就咽气了啊……”
夏凌轩忙看着床上,父皇面色已经泛着青色了,神情无比安详,似乎走得没有一丝痛苦,这就奇怪的问:“母后,谁是夜梦?”
“夜梦……夜梦就是过去宫里的一个巫女,随着你父皇去边境狩猎的时候,不幸摔下了山崖……凌儿啊,你父皇没了,你可要多听母后的话,好好的撑起这个皇朝啊……”淑皇后继续哭着。
夏凌轩从母后的嘴里听到了真的有一个巫女摔下山崖的事,更何况她叫夜梦,说来,和夜栾夜莺的名字倒是真像,难道,父皇的死依旧和那几个姓夜的人有关?
虽然有太多的问题在心中萦绕,眼下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夏凌轩赶紧吩咐小全子:“全子,你赶紧着手通知各个王府,各个藩王,叫宫人敲响宫中的丧钟。”
“是,皇上!”
夏凌轩将怀中的淑皇后抱紧,沉默的看着父皇安详到诡异的神情,原本他还计划火速下梓州去寻找陈可心,看来,这件事还得耽搁。
他准备先把丧事办起来,再派人去调查夜栾的下落。
当年夜栾被果王爷重伤,但却靠着邪门的巫术逃走,五年来,他也像陈可心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夏凌轩也曾派人追查了一年半,可惜一切都是毫无头绪,原本夏凌轩都要忘记夜栾了,若不是父皇临终的那一句话,他真的会认为父皇是病逝而已。
也许,一切都不如看起来的那般自然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