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冷墨寒起床后,早早上了朝。
朝中,一干重臣吵的乌烟瘴气,见冷墨寒走进来,二皇子和四皇子明显愣住,只有三皇子迎上前来,朝着冷墨寒迎了过来:“七弟,你回来啦!”脸上满是欣喜。
王室中的亲情,早就随着争权夺利而变了味道,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就是竞争对手,在尔虞我诈之中,早就没什么兄弟情份可言。三皇子和冷墨寒是同父同母,感情自然比别的兄弟深厚些,只是因着苏凝夕,心里有些隔阂。
“嗯。”冷墨寒涌上一股暖流,也就只有三皇子会这般对他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些日子京城中都发生了什么事,也就不敢和三皇子表现太过亲密。
四皇子也走上前道:“老七回来了,我还在想着,你这一去,怎的去了这么久?不知现在齐州灾情如何?”冷墨寒看着四皇子,说不出为什么,竟觉得他的四哥似乎和往日不大一样,可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
“多谢四哥惦记,这齐州的饥荒是暂时处理好了,只是老七有一事不明,不知四哥可否给我讲个清楚?”冷墨寒一直就没想通,为什么四皇子说好了派人护送救济灾粮过来,这粮食却迟迟都没有到呢?
冷墨寒派暗卫寻路调查过,怕是粮食被山匪给抢了去,可暗卫调查后回来说:“这一路根本就不曾有人押运着官粮经过,况且,自京城到齐州城这几百里地中,早就没有了山贼,山贼都去了其他的地方。在这连年大旱、颗粒无收的地方,连山贼都不愿意留下来,因为没有东西可以抢。
本来那日冷墨寒出京时和四皇子说好了,他运送着一部分粮食先过来,然后四皇子再派人增援,结果,他送去的粮食都快吃光了也没有见四皇子的人来,若不是苏凝夕,灾民们早就没有粮食了。这四皇子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冷墨寒自然也早就才出了个一二。
“这。”四皇子一时间语塞,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四皇子本以为,照着他的路子,冷墨寒应该被困在齐州城,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况且,他也不想冷墨寒赈灾成功。四皇子叫人在暗中使坏,想不到竟然被苏凝夕那个女人给一一化解掉了。
冷墨寒还真是够好命的,从小就深受父皇的宠爱,什么好东西都少不了他的,现在长大了,搬出了宫里,竟然还有苏凝夕这样的人在帮着他。想来也真是奇怪,这苏凝夕明明是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四皇子暗中派人调查过,这苏凝夕自母亲亡命后一直不受待见,在家里也经常受妹妹的欺负,地位还不如一个丫头,怎么可能有机会看到这么多的书?况且据苏凝夕的家人反应,他们的大小姐性格懦弱,根本没有任何主见。怎么现在的苏凝夕会这么厉害,从四皇子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苏凝夕很特别,浑身散发着一股子与众不同的味道。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断其力,必先断其臂。既然苏凝夕现在是冷墨寒的左膀右臂,那他就断了冷墨寒的一条手臂。
“七弟莫要怪罪,我运押救灾粮也是要经过户部的,这户部尚书请求父皇批准,父皇没有答应我也没有办法。”四皇子满是歉意的说道。
呵!若是从前的冷墨寒或许还会相信这些话,但是现在的他,不会。一路走来,冷墨寒经历了太多的刀光剑雨,虽说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但也着实令人胆战心惊,没一条线索,刚冒出一点头绪,就都莫名其妙的断了,似乎就是有人在这暗中操控着。至于这个人是不是四皇子,冷墨寒还不清楚,因为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稍加防范,这个不想让冷墨寒回京的人,早晚会露出马脚。
“哦!辛苦四哥了。”冷墨寒朝着四皇子鞠了一躬,礼貌的答道,心里却在暗暗揣测着,这四皇子究竟是在唱的什么戏。
“大家都静一静!大家都静一静!先听老夫说两句。”左丞相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四皇子与冷墨寒之间尴尬的气氛。
“先皇驾崩,还没有来得及留下任何旨意,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朝中的大事,总还要有个人来处理,各位心里应该都有个数,我们还是早早立出新帝,也好使这天下安定下来。”左丞相摆出了一副忧国忧民的派头。
“对对!是啊是啊!国不可一日无君啊!”众大臣纷纷讨论起来。
“依老臣之见,这当立者非二皇子莫属,先皇在世之时,这二皇子是长兄,继承皇位,天经地义啊!”吏部侍郎张上水说道。冷墨寒冷眼看着张上水,心中默默记下了。
“回丞相,依老陈看来。自古皆立嫡长子,这二皇子虽是长子,却并非先帝嫡子。这二皇子母家地位卑微,也并非先帝正妻,立二皇子,恐怕会损了老祖宗的威严啊!”兵部尚书说道,站在了四皇子身边。
“立二皇子是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