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么蠢的人,苏凝夕从小是泡在毒罐子里长大的,他下的这点儿毒,她还能没有办法解,还真是可笑。若苏凝夕破解不了,岂不是毁了她唐门的名声。
明天,就会有一场好戏上演,苏凝夕隐隐有些期待。
“怎么样?这毒你能解吧!”苏凝夕和冷墨寒回到房里,冷墨寒关紧门,低声问道。黑衣人走后,苏凝夕走到木桶旁,抓了一把豆子,要查查黑衣人究竟往豆子里下了什么药。
“嗯。”还好,不过是普通的腹泻药,吃了只会拉肚子而已,看来这些黑衣人并不想伤害到这些百姓。他会是谁呢?他的主人又会是谁?答案即将揭晓。
昨晚竟然一夜好梦!
第二日清晨,苏凝夕一睁开眼,便对上冷墨寒深邃的眼,两人会心的一笑。
“珠儿,珠儿。”苏凝夕对着门外唤。
珠儿早早候在门口,听见小姐叫自己。立即推门进来,侧身站在一旁听候小姐的吩咐。
苏凝夕朝着珠儿妩媚的一笑:“珠儿,一会儿给我梳个好看的发髻,我今天要好好的打扮下。”苏凝夕坐在梳妆镜前,对着自己的脸,一笔一笔的画着,待她画好了妆,看向珠儿时。珠儿不由得惊呆了。今天的小姐的妆容珠儿从未见过,只见小姐,肤如凝脂白似雪,颔首低眉间,说不出的尽态极妍,竟似个画中人。
“珠儿,珠儿!”苏凝夕先是叫了一声,见珠儿没有应声,便加大了音量。
“小,小姐”珠儿回过神来,不敢抬头看着苏凝夕。
“你傻了吗?”苏凝夕看着珠儿窘迫的小脸儿,笑骂道:“本来脑子就不灵光,现在又呆傻了,将来可怎么嫁的出去。”
“小姐就会拿我取笑,珠儿才不嫁呢。”珠儿小脸儿羞红,小嘴儿一噘,嗔怪道。
“好好,不嫁,一辈子跟在我身边,做个老姑婆。”苏凝夕忍不住调戏道。
“小姐今日打扮的这么好看,可是有什么喜事?”珠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苏凝夕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去会客。”见珠儿仍是一副不解的样子,也不多做解释。回到铜镜前,轻轻地说道:“来给我梳头吧!”
见小姐不说,珠儿也不好再问,这是当奴才的本分。走过去给小姐梳头。小姐头发真好,又黑又直,长长的垂下来,有一股说不出的仙气。
苏凝夕打扮好后,叫了无双和她一起,将豆子押送到县衙,和在粥里,分给灾民们吃。知县宋阳冷眼看着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冷墨寒带来的粮食不多了,灾民们这几日喝得粥里只有零星的几粒米漂在碗里,整个碗中,几乎都是水,虽说按照苏凝夕的吩咐在米粥里兑了糖,但糖水虽能充饥,也只是水啊,不能扛饿。灾民们尿两泡尿,就又饿了。
饥肠辘辘的灾民们见到这混了绿豆的米粥,眼睛都亮了,好歹这也是实实在在的干货,能当饱啊!这饿肚子的滋味儿,实在是不好受啊。一个个端着粥,狼吞虎咽的。
哐当。
粥还没喝完,一个灾民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捂着肚子一直“哎哟,哎哟”的叫着。接着,一个有一个的灾民相继倒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一脸的痛苦。
苏凝夕装作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口中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县衙知县宋阳见状,立刻走上前来,怒斥道:“你往绿豆里加了什么东西?你竟然在灾民的救济粮里下毒,你好狠的心啊!”
苏凝夕微微低头,欲作哭泣状,视线却冷冷扫过宋阳。宋阳只觉得一阵冷光袭来,四下望了望,却不知那冷光是从何处发出的。
苏凝夕眼眸一红,泪水蓄满眼眶,欲坠未坠,整个身子也轻轻地颤抖着,咬着嘴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一看就不忍心责怪。
“我没有。”苏凝夕委屈的说道。
“没有?灾民们几天都没有事情,怎么单单今天喝了你送的绿豆粥,就开始肚子疼了呢?你说你没有,你给我解释清楚,不要以为你有七王爷护着我就不敢治你的罪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啊,把这个凶手抓起来。”宋阳命令道。心中一阵阵窃喜。
哼!苏凝夕地低着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心中冷笑道:按耐不住了,露出狐狸尾巴了?好一个为民做主的父母官,这心机真深,一石二鸟,几句话说的冷墨寒是救我也不是,不救我也不是。救我了是负了这齐州的百姓,这不救我,又是负了妻子。想不到这县令还真是老奸巨猾呢!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演多久。
衙役们竟无一人敢上前,心想道:这可是七王妃,王爷要是怪罪下来,我们的脑袋都得从头上搬家。要抓你去抓,我们才不去做炮灰呢!
见衙役们都不动,宋阳大怒道:“我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么?让你们把她给我绑起来你们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