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口出狂言,此处留不下你们,拿完药后,就请离开。”药师忽而闪到她的面前,将她穴道解开,挥袖冷然道。
“我不走。”苏凝夕还没拿到制毒之物,才不会乖乖离开呢。
“姑娘若是不走,在下只能亲自送姑娘离开了。”药师态度决然,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
这时,大门口进来一男一女,男的满脸生疮,已经快不能走,女子的手上也被抓的溃烂。
“慕容药师,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夫君,他,他快不行了。”两人跪倒在门口,拼命磕头。
“鹤岭。”
“弟子在。”
“把药草包好交给他们,再把这两位病人带进来。”慕容天走到桌边,从药箱中取出金针摊开。
鹤岭把包好的药草塞进苏凝夕的手里,小声道,“姑娘你快走吧,药师生气很可怕的。”
说完,快步跑到门口,把满脸是疮的男子扶进了屋里,让他躺在竹榻上。
慕容天洗净双手之后,才取出金针,如行云流水般的在病人身上施针。
可是行针过半,满脸是疮的男子依旧一点效果都未见。
“本姑娘这里有一门行针秘术,可以制人顽疾,比你的可厉害多了。”苏凝夕挑眉道。
“在下对姑娘所说的行针秘术,没有半分兴趣。”药师神色一寒。
“鹤岭,赶人。”
“是。”鹤岭只能上前去拽,却没想到被苏凝夕推到一旁。
“怎么,你是怕我的医术比你厉害,把你的风头都给抢走了?还是说,怕别人说你学艺不精,就出来开医馆?”苏凝夕双手环抱,与其不咸不淡的讽刺道。
“既然姑娘医术高超,又何必来我医馆中求医?”慕容天只觉得她是故意找茬,心中更是不耐。
“慕容药师,我夫君他吐血了,是不是他快不行了,你快救救他啊。”妇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的磕头。
苏凝夕见她把脑袋都给磕破了,也懒得在跟慕容天争执下去。
直接把桌上的金针包拿了过来,取出一根金针,刺入男子的胸口。
这一针下去,男子又吐出一口血来,只不过这一次的血是黑色的。
“师父。”鹤岭紧张的看着她大胆的行为,生怕她把人给治死了。
慕容天却没有出手制止,而是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等她把最后一根银针刺入病患的腹部,病患又呕出一口黑色脓血时,脸上溃烂的脓疮不再流脓了。
苏凝夕把手洗干净之后,轻哼一声,“看到没有,我说我可以的,你偏不信。”
“姑娘,多谢姑娘,你救了我夫君一命,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妇人激动的泪流满面,一边哽咽,一边又要磕头感谢。
“快起来吧,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苏凝夕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将她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冷墨寒看着她动作熟练的为妇人治疗手上的抓伤,眼底仿佛有暗光流动。
明明是养在苏家足不出户的小姐,懂得制毒之术就已经够新奇的了,竟然还会行医治病的本事,如此熟练。
这个苏凝夕,仿佛永远都让人摸不透一般。
“姑娘要制毒之物何用。”慕容天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幽幽目光看着不远处池塘里的游鱼。
“当然是用来自保,惩治恶人的。”苏凝夕眉梢轻挑,这好不容易来到一座城镇,还有这么一家大医馆,接下去他们再赶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遇到,万一杀手追上来,冷墨寒受了伤,自己没有防身用的毒药那不是死路一条。
“鹤岭。”
“弟子在。”
“带这位姑娘去抓药。”慕容天见她刚刚毫不犹豫的出手救人,并不是为一己私利见死不救,所以才愿意让步。
“是。”鹤岭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愿意退让,不由对苏凝夕刮目相看。
苏凝夕取完要用的制毒之物之后,在院子里专心搭配她的毒药。
屋子里,冷墨寒喝完药汤,起身走到院子里,见她聚精会神,就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
见她做完毒药之后,竟然亲自尝试,不由皱了皱眉,伸手按住了她往嘴边放的手。
“不碍事的,我死不了。”苏凝夕勾了勾唇角,云淡风轻的笑道。
说着,她把一个小纸包打开,这些是能解毒的药粉,她随时都备着的,绝对不可能被自己的毒药给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