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寒看着她警惕的目光,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送了她一个玩偶,需要那么多理由?
“苏姑娘,你让尚某好找啊。”尚子蘅看见苏凝夕眸光一亮,赤红色的眼睛在星空下显得格外耀眼,随后,他看到冷墨寒也在,道,“你也喜猜谜?”
冷墨寒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苏姑娘,冷弟,我们到那湖中央去把酒吟诗,欣赏歌舞,岂不美哉?”尚子蘅的折扇指着湖中央的几只游船,露出一个微笑。
苏凝夕和珠儿本就是出来玩的,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冷墨寒不好佛了尚子蘅的好意,也跟着他们上了船。
“爷,有什么吩咐?”船上的小二凑到尚子蘅身边,毕恭毕敬地听他吩咐。
“你们这的舞娘可有什么拿手绝活?”尚子蘅最喜歌舞,刚才在河岸远远看到有个舞娘的舞姿着实妖娆,心里一痒,便想上来看看。
那小二竟然拿出一份单子,上面写着四十多个舞娘所擅长的乐器歌舞,不同水平不同价钱。
苏凝夕凑过去看了一眼单子,暗叹这歌舞坊的老板真会做生意。
“莲上舞?”苏凝夕的青葱玉指按压着单子,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小二。
小二一听苏凝夕有意看此舞,就知道她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遂奉承道∶“姑娘真有眼光,此舞可是我们歌舞坊的招牌。”
“招牌舞,那可真要见识见识了。”西域舞风与中原舞风大有不同,西域的舞以刚劲火辣著称,中原的舞则以优美含蓄扬名,这“莲上舞”听名字就知道是柔美到极致的舞蹈,尚子蘅自然是想见识见识的。
苏凝夕在小二收起单子前瞄了一眼上面的价格,绮芳阁破了瓜的花魁一夜才一百两银子,这支舞居然要两百两,这不明摆着抢钱吗?
算了算了,苏凝夕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水,反正身边这个人傻钱多,她又何必心疼。
“得了,爷,您就瞧好吧。”小二收起单子满脸堆笑,为一支舞肯掏两百两银子的人不多,这几位爷肯定来头不小,待会儿要叫百合好生伺候着,万不能得罪了人家。
片刻后,小二领着舞娘进来了,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出去了。
苏凝夕仔细端详着她,明眸皓齿、肤白剩雪,生生的美人坯子,特别是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只怕一不小心,人就陷了进去。
“奴家百合。”百合冲众人俯了俯身,美目流转,上面仿佛蒙了一层叫人看不真切的氤氲,“献丑了。”
只见她腾空而起,飞到船中央空出的一片水域,那里正好开满了白莲,她的一身红衣恰与白莲形成对比,却又不至突兀,真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物超所值。”尚子蘅以为这“莲上舞”不过是名字好听些,本质跟那些中原舞蹈差不了多少,现在见那红衣舞娘真要在莲上起舞,不由看值了眼。
百合的足尖一点,稳稳地落在了一朵白莲上,她对着半饷沉默的冷墨寒露出一个笑容,红衣飘飘,美人回眸,就连苏凝夕这等女流之辈都觉得血气上涌,把控不住。
“冷弟,你艳福不浅啊。”尚子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见冷墨寒俊脸一拉,他心情大好,捉弄这个冰山是他除歌舞外的爱好之一。
冷墨寒抬眸见苏凝夕并未看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就一点都不在乎他对这女子的看法吗?
苏凝夕魂魄都快被舞吸了去,哪还有空回头看冷墨寒态度如何。
“不对劲……”苏凝夕轻轻敲打着自己的额头,她突然觉得有点发昏,这女子的舞带着邪魅之气,她越看越晕,但眼睛却怎么都移不开。
“苏姑娘,你不舒服?”尚子蘅见她一直在敲打自己的额头,以为她头疼,关切地讯问道。
冷墨寒也将目光投向了她。
百合的舞姿越来越轻柔,身体摆动的弧度越来越越来越大,苏凝夕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
“不好,这舞不能看!”冷墨寒意识到这舞不对劲,他的内力如此深厚多看一会儿都觉得疲乏,更何况苏凝夕这种连内力都没有的女流之辈。
尚子蘅一开始倒是没什么,但现在他也觉得不对劲,刚站起来,人就倒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酒……”
冷墨寒站起来踉跄了一步,该死,他刚才也喝了一口酒,虽然量不多,但还是受到影响了。
百合停舞,飞身上前捋走已经昏迷的苏凝夕,冷墨寒紧随其后,只可惜百合轻功太好,他又身中迷魂散,追到一半便不见了两人的身影。
“主子,人来了。”百合将手中的苏凝夕往地上一放,单膝跪地抱拳。
大殿上的人急匆匆地从座椅上跑了下来,细细端详了苏凝夕一番,皱着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这么细皮嫩肉的小可爱,你怎么忍心把她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