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冷墨寒记得自己情迷之时她是在屋里的,自己莫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王爷在说苏姑娘?”李泉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看起来尤为奸诈,“午时便回房制药了。”
“你退下吧。”
李泉低低应了一声“是”,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出来吧。”冷墨寒收起平日里柔和的面孔,神色紧绷,日常全开。
两名黑衣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跪在地上齐齐喊了声“主子”。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冷墨寒站在一旁用犀利的目光审视着他们,地图之事一日不结,他就一日不安生。
“回主子,属下调查出十年前,有一女子拿到过那幅地图。”
“哦?”冷墨寒来了兴致,这么宝贵的东西竟会落到女子手中,“姓甚名谁?”
“属下无能,只知是杭州人氏。”
“继续查。”冷墨寒一挥手,两人一齐消失在房中。
十年前正是四国交战之时,风止国处于低劣势,大将军逃逸带走兵符与大量钱财,只有少数人知晓——现在的兵符是假的!
“必须得到地图……”冷墨寒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若他先拿到兵符,皇位自然是手到擒来。
苏凝夕查医书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仿佛那温柔的触感仍在,不行不行,她摇摇头,冷墨寒为人太过独断专行,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也许,只是被吓到了?”为自己反常的举动找出满意的理由后,苏凝夕开始静下心来研究医书。
【噬毒久之,形体毒,他人沾染症状不一,解药为深蔓、崎草……噬毒人三滴血。】“血?”苏凝夕反复擦拭眼睛,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定睛一看,的确是噬毒人的三滴血,居然要血来做药引,这本医书真变态!
如今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她又打不过冷墨寒,身上的药粉用光,敢在王府制毒简直就是找死,她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命柳儿拿来一根绣花针,苏凝夕咬紧牙龈,对准食指用力扎下去,一粒豆大的血珠就冒了出来。
用力挤出三滴血滴入翻滚的药汤中,原本还呈棕色的药汤顷刻间变成了血一样的红。
药端过去后冷墨寒不肯喝。
“本王从未见过此等药汤之色。”冷墨寒看着碗里的腥红色,将审视的目光投向了苏凝夕。
“动用了点奇怪的药引。”苏凝夕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药汤里有自己的血,毕竟这种药引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药引竟是红色的,稀奇。”冷墨寒下意识觉得这碗药汤不简单,没准会比前三次更厉害,他不能喝。
“反正你喝就是了。”苏凝夕见他迟迟不动碗,急了,好歹也是她忍着疼痛用血做得药引啊。
冷墨寒低头批阅奏折,根本不理她。
苏凝夕拿起碗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气势汹汹地走到冷墨寒身边,撬开他的嘴就往里送。
“你做什么!”冷墨寒对她无礼的动作有些愠怒。
“喂药!”苏凝夕说的理直气壮。
任督二脉好像打开了,冷墨寒试着动用内力,似乎内力更浑厚了。
“那味药引是什么?”冷墨寒发觉这药不仅解了他的毒,甚至提升了他的内力。
苏凝夕不语。
冷墨寒也不再拒绝,端起药汤一饮而尽,一股铁腥味从嘴里弥漫开来。
“本王知道是什么药引了。”冷墨寒看向苏凝夕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心病还需新药医,毒物还需毒液医。”
苏凝夕跑了出去。
“笨。”冷墨寒看着苏凝夕越来越小的身影露出一丝笑容,那声音里竟是带着溺宠之意。
当夜,苏凝夕开始收拾包袱,出王府时却被李管家拦了下来。
“病都治好了,凭什么不让我走。”
同李管家争执间,冷墨寒过来了,几个仆从俯身:“王爷。”
“都下去吧。”冷墨寒一声令下,所有的仆从都消失在了后院。
“做本王的专职炼药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