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还在思考褚燎白说的话，这里面每一句都是他心里所想的，是他心里所念的，若不是这个儿子太过嗜战，他一直都是这卫国皇位最好的继承者。

但是现在，褚燎白连保证自身的清白都不行，卫王怎能将光明正大的将这事交给他呢？

卫王果然是拒绝了。

“此事交给你，不能服众。”

这些臣子最爱说的话就是监守自盗，但他们怎么就不看看自己的官官相护。

“父皇，儿臣知道你的顾虑，但是你不觉，这卫国已经不是我们的卫国了吗？”

“老三！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卫王不愉，这话不就是在说他治理不利吗？

他在位兢兢业业几十年，一天也不敢松懈自己的朝政，怎么到了褚燎白的嘴里，就成了这卫国不再是以前的卫国了。

“父皇，”褚燎白分毫不让，“我们卫国的人是血性的汉子，我们尊重强者，心里以群体为重，但现在的朝廷，那些所谓忠义两全的大臣，哪个是真的为了卫国打算的，他们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家族，只有他们的小家，父皇，儿臣可以不问朝政，但是你觉得，就这臣子和军队，他们能比的过伞国吗！”

若是没有唐怦的出现，伞国早在半年前就该发现了卫国的虚弱，而唐怦的出现，将这个时间足足拖延了半年，卫王可以骗所有人，却骗不过自己的心。

正是因为他知道，卫国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卫国，他才会对唐怦如此的青睐，给了她这么多的特权，因为他从唐怦的身上，看到了之前的卫国，那还没有被朝政缠绕的卫国。

从那权利的象征上站起来，卫王仿佛是第一次看清楚自己的儿子。褚燎白在他的面前，向来是不爱说话的，他从来不知道褚燎白，比谁都知道卫国的局势，比谁都明白唐怦对卫国的重要性。

但是他却逼褚燎白在唐怦和卫国之间抉择，就因为他那害怕的心。

卫王安逸的太久了，他都已经忘了血的味道，他每日忙碌在朝政之中，以为自己是在为卫国做该做的事情，不是，他是在为自己做。

他明明知道卫国需要的，不是平静和盘综错杂的京城，而是一个充满血性，带着攻击性的剑，指引着这只雄狮扑杀猎物。

或许，他真的老了。

卫王的嘴角，第一次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看着褚燎白，看着自己的骄傲:“你想做什么，便去做罢。”

“不可！”高亢的女声从外插入，柳芸蓉没有听完全部的话，但是她听懂了卫王对褚燎白的放纵。

卫王怎么能这样！褚燎白刚刚因为唐怦的原因，身陷囫囵，卫王便给他特权，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他怎能这么偏心，先是唐怦，现在唐怦死了，就轮到褚燎白了吗？他的眼怎么就不能往自己的儿子，真正的太子身上看一眼呢！

柳芸蓉进来便是重复了一边自己的否认：“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