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歌的马车在宫道上行驶,宫门前的护卫看着马车,再看看自己的同伴,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荒唐二字。
卫王对待儿子的态度虽然有差别,但物质上都没有亏待过他们,褚歌得到的马匹虽比不上卫王的马,但也是极好的鹿马,但现在,这绝世好马正在乖乖地拉着马车。
夭寿哟!
怎么有人做的出这样的事!
护卫在拦下马车之前,都没能收回自己愤慨的眼神,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有变化:“卫王有令!出入的马车都必须检查!”
褚歌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护卫的眼睛更是要掉到地上,他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春衫。
热气从马车里不住地往外冒,那些护卫却像冰雕一样的僵在原地,这情况超乎他们的想象。
也不是说这马车有什么古怪,只是他们竟然对五皇子,有了男女之间的想法。
褚歌生的妖孽,是卫国京城人皆知的事实,但更多是觉得他雌雄莫辩。可今日,他着这一件单衫,香肩在衣服间若影若现,他们竟迷了眼,只觉得眼前的是一位面若芙蓉的美人。
护卫恍惚,褚歌却神情飞扬,他挑眉,眼睛再往下一压,目光流转间竟压过雪色的亮光:“你们这是要进来查吗?”
“五……五皇子,不,不用了,您直接出去吧。”
护卫反应过来,却没有一个人敢往前,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让护卫长出头,直接给放行了。
且不说刚刚褚歌撩起帘子的时候,他们将车厢里的景致都看的一干二净,而且他们也怕自己进去以后,闻到檀香,就直接挺不住了啊。
在今日之后,京城护卫之间都流传着一句话:五皇子是真绝色。
今日宴会之后,车轱辘压坏了雪面,原本洁白无瑕的雪地成了肮脏的泥土路,但因为褚歌出来的晚,马车面前的路都重归了纯洁。
车夫不急不慢地赶着马车,车厢里的褚歌在熏香和热气的夹击下,神志沦陷,很快昏昏欲睡起来。
他本就穿的一身单薄的丝质春衫,随着车厢的晃动,慢慢地滑动,连带着发丝在车厢里撒了一地。
唐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香艳的一幕。
“五皇子,你真不考虑去合香阁坐台吗?”
唐怦的进入带来了一阵冷风,勉强吹醒了五皇子的神志,瞪着迷离的眼,他有气无力地挥手:“我乃是男儿。”
你要说你是女人,也没人会反驳。
唐怦断犯不上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得罪了带她出来的恩人,她退去身上的马夫棉袄,又从自己的脖子上扣下一个假喉结,才对着褚歌笑道:“今日真是谢谢五皇子,日后若有缘相见,我定报答五皇子的恩情。”
褚歌嗤笑。
这哪是存心报恩,要想报恩的人,才不会说出日后有缘相见再报答的话。
“算了算了,你也不是个能记恩的人,你别把这事捅出去就好了,毕竟……”
褚歌突然靠了过来,在唐怦的身边带上一抹诱人的幽香,他的手隐隐从她的手划过,留下一串暧昧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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