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这家伙的面孔怎么看也和年轻人相差甚远,不知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浓厚的兴趣,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笑容还未敛起,就随意地伸手来抓。黑衣人左手还挟带着庆忌,所以只有右手能用,现在伸出来捞她,自在得像是她一直便站在原地等着他来牵手一般,像是她理所当然地要被他牵住手一般。
唐怦心底倒抽一口凉气。这人的动作明明不快,看起来又这样随便,可是她眼睁睁地看他抬手、伸掌、五指张开,就要抓到自己肩膀上,却兴不起一星半点反抗的念头。
他的面色看来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然而在这一片小小的天地之间,竟有唯我独尊、任我独行的气概,似乎他想要做什么,便能做成什么。而与之相对的,是她的周身如被禁锢,如受泰山重压,说不出的沉重和压抑。
身边的空气都凝固住了。她发现自己连晃动尾指的力量都没有,背后顿时沁出了冷汗。
这人的可怕之处,不仅在于他的修为深厚至此,还因为他看起来根本不避讳从别人背后偷袭!卫王也用杀气对付过她一次,不过他还算讲究,只是用来压制住她,不让她乱动。但是眼前这家伙可不!他看起来并没将她放在眼中,可是她躲过了他的第一次偷袭,这回再出手,竟直接将她禁锢,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
这人到底是什么修为等级,她已经到了化境初阶,竟然还摆脱不了他的压力。
可恨地是,唐怦急着来抓瘟妖,身边除了跟来的褚祖浩,小红和银狼都回去,守在褚燎白的身边,她没有别的助力,想要用灵力挑动腰间的紫沙鞭,也被压制地动弹不得。
唐怦看向身边的褚祖浩,却发现他也被禁锢,眼睛瞪的大大的,这一抓,她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
危急关头,她浑身寒毛炸起,神力在全身中飞一般地流转了十余周天,速度之快,让她的经脉不胜重负,隐隐作痛起来,不过这有什么关系?神力每多运转一圈,都让她身上的束缚松动了一点点。
快一点,再快一点点!她在心中无声嘶吼。
右手的食指,终于轻轻地动弹了一下。
黑衣人的大掌已经伸了过来,下一个动作,就是扣住她的琵琶骨。偏在这时,虎刺剑无声无息地滑进了她手中。
她右手斜斜上挑,动作幅度很小,虎刺剑锋锐的刀尖,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着墨色的光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毒蛇一般弹起。
如果他还要继续伸手,就是将自己腕上的筋脉送到虎刺剑的尖上。以虎刺剑的锋利,只消蹭破他一层油皮,就能令他的大动脉喷血不止。
唐怦心中却在叹息。可惜这是他的领域,她的动作终不能像在外界那般迅快。这黑衣人的食指和拇指弹起,在她的剑刃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刀锋顿时被击歪。他的手势仍然不变,照样擒向她的肩膀,只是眼底的兴味更浓了。
她可不愿被这人掳走!可是她该怎么办?在这该死的杀气下,她就像涉进了泥沼的人,虽然神力令她可以动弹,却远远不如平时的灵活。和这样的人比拼,她怎么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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