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的水果，都是下人削成小块，端上来给他，这种原生态模样的水果，是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褚书双将目光从苹果上移开，为了不让唐怦再继续挑战他的耐性，褚书双决定先发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问的是哪个？带你回来的？还是留你一命的？”

唐怦眨眼：“其实两者没什么差别，你不如一起问了。”

“你以为你说的是我想的吗？唐怦，你太自负了。”褚书双面带讥讽。

唐怦很坦诚地承认：“这不是，和你相比，我的计谋差太远了嘛，所以想用你练练手，看能不能理解一下你的思路，现在看来，我和你们这些耍阴谋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一个能在卫王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来历，并且掩盖自己的想法，达成自己目的的女人，竟然说自己不会谋略。

唐怦的话落在褚书双的耳里，如针般扎人。

和她比，自己倒像个稚儿。

褚书双突然就不生气了。

他本不是爱生气的人，多年的独身生活，已经练就他沉静的性格，这次的反常，不过是因为他一心寻死，却求而不得，导致的心里失衡。

物极必反，他躁动了这么久，被唐怦这么一激，反倒回复了之前的心态。

拿起唐怦放下的苹果，褚书双竟向她问道：“可有刀。”

唐怦耸肩：“我都是用嘴啃的，我建议你试试，快捷又方便，还可以边啃边吃，很节省时间。”

褚书双放下苹果，脸上是淡淡的微笑：“不必，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吃法。我有些乏了，你可否推我回房。”

不问为何过来，也不想知道，自己为何能知道那么多事，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处境，唐怦觉得褚书双和自己刚刚见到的时候，差别极大。

“那个，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何为人格？”

唐怦觉得和一个古人解释何为人格，实在是太费劲了，她换了个说法：“你是不是体内住着两个人。”

这便是对他态度变化太快，起了疑心。

褚书双不想解释，自己开始推动轮椅，转身朝着园外驶去，他不怕自己乱走会迷路，这是褚燎白的府邸，里面定有他不可见人的秘密，要想保住那些秘密，那定会有人来带他去自己的住所。

褚书双猜想不错，他刚刚驶出园门，便感受到有人扶住他的轮椅。

气息很熟悉。

褚书双笑容不减：“三哥，倒是很有闲情逸致。”

褚燎白推着褚书双，步伐不急不躁：“今日托四弟的福，没什么公务，难得有些空闲。”

褚书双被人点了痛处，也不气恼，语气平淡：“那我倒是该多做些，这样，三哥便可得闲，有空歇息。我记着，三哥对工作可谓是上心，若有公事，便不顾自己，不知现在仍是如此吗？”

近些日子，因为有唐怦在府里，褚燎白正常作息的日子，比以前多了许多，但这话不能跟褚书双说。

“现在大哥当了太子，本王便没太多的事，不劳四弟挂记。本文倒是听说，四弟与大哥，常在母后跟前走动，母后向来事多，四弟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