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褚燎白没有过来，也许能在他来之前，将唐怦绑走，但褚燎白的动作比他们想象的要快，他们只能歇了念头。

兄弟相见，自然免不了尴尬。

原本还是相见亲密的亲人，现在成了阴谋中对立的两方。

褚燎白抿唇：“四弟，你为何要这样。”

唐怦示意褚燎白看褚书双的嘴：“他嘴堵着呢，说不了话。”

褚书双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怦，垂下了眸子。

唐怦给他找的这个理由很合适，他不知道自己要和褚燎白说什么。

说他是为了母后？说他是为了报复？

这些话，他没资格和褚燎白说。

唐怦将丹药给了三位长老：“多谢，以后有事需要帮忙，我还会来找你们的。”

一次简单的任务就能弄到四瓶极品丹药，这对三位长老来说可是十分划算的买卖。

他们原本凶神恶煞的脸都和颜悦色起来：“无妨，唐姑娘有何事都可以来找我们，如果卫国待不下去了，也可以来我们鬼市，鬼市是独立于四国之外的地方，不会被其他人掌控。”

长老们话里有话，褚燎白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拉住唐怦朝出口走去。

唐怦推着褚书双的轮椅，跟在褚燎白的后面出了鬼市的山门。

此时天已经微亮，在他们走出鬼市之后，门便消失无踪。

从山峦交接处望向卫国京城，城门正在缓缓打开，晨钟已经敲响，是时候回城了。

昨晚，唐怦与褚燎白去鬼市的时候，洛水莹也开始行动。

晚饭之后，她假装身体不适从饭桌上退了下去，离开之前，她有意提起了符千的房间，洛阳打断了她的话，神情间尽是不悦。

洛水莹已经种下了足够的种子，便没有再对话，回到房间后，她用身体不适的理由赶走了所有的下人。

夜深时，她偷偷出了房间，到了符千的房里。

洛水莹打开床下暗道时，符千房里的烛光也被点燃，她的心脏紧缩，猛然转身，洛阳正坐在桌边，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杀意。

“莹儿，你在做什么？”

洛水莹眼神慌乱，却还是强行镇定下来：“父亲，唐怦说的是真的。”

洛阳眼神一凝：“唐怦说了什么？”

洛阳愿意回话，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洛水莹松了口气：“父亲，她说洛青蓝在符千的房里挖了一条暗道，打算用来对付宰相府，她当时是想和我炫耀来着，我假意奉承她，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才有机会来这里查看，本来是想确认是真的再告诉父亲，没想到父亲你在这里。”

洛水莹的话理由充分，但她却忘了一件事，洛阳眸色转深：“她为什么要放过你。”

洛水莹一愣：“我保证了我不会说去。”

“哼，莹儿，作为我们洛家人，天真可不是好事，”洛阳站起身，阴影逐渐向洛水莹逼近，“守住一个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知道秘密的人永远闭嘴。”

洛水莹紧缩的瞳孔里映出洛阳的倒影，那是死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