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见过月神的人,都魂不守舍。回去以后便是将月神描述的只应天上有。到现在,这卫国京城的民众,没有一个不对月神的美貌有期待的。
百姓期待情绪酝酿,可看见钻出花车的左玉珂,全场是一片嘘声。
不是说月神姿容绝世,艳丽无双吗?
怎么会是这小里小气的青楼花魁,虽是有艳色,但也不到口口相传里的程度啊。
“唉,难道是今天下午的那场火烧了月神花车,月神就不出来了?”
“不会吧,我听说那花车是表演啊,月神从一堆火里出来,效果真是绝了。”
“谁说的清是表演还是真的,那花车我看了,真的烧成了灰,说不定是有人要害月神,月神躲过了一劫呢。”
百姓们的讨论一字不拉地落在神色老实的男子耳里。
听完了事情,男子不动声色地退出人群,走到一个小巷推门进去。
里面坐着一个男子,披着月光,手里不紧不慢地捣着石杵。
“鸣风,你回来了。”
“主子。”
被称为鸣风的男子跪下,语气沉稳。
“打听清楚了,那女子没死。”
男子的目光终于从眼前的石杵上移开,转过来的脸如月光般皎洁。
“果真是好命的人。”
男子语气里有着不易察觉的羡慕,鸣风抬眼看向自家主子耷拉着的腿,眼里闪过怜惜。
“她不过是一时好命罢了,卫家皇室护她有条件,一旦她没用,定会像皮球一样被踢开,她得罪了宰相和皇后,没有了皇室庇护,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鸣风的话没有说服男子,男子摇头:“她不是这般没用的人,最后输的一定会是洛阳和柳芸蓉。”
男子说话的动作大了些,似乎扯到了身上的旧伤,歇息了一会才继续往下说:“不说这个,极上火的善后可是做好了。”
鸣风点头:“没有祸及民居。”
男子松了口气:“那便好,这便能和尊上交差了。”
男子不再说话,目光透过鸣风,往外望去,那目光看向的地方正是花车正在行驶的湖畔。
“真想去看看她会怎么做。”
此时,月亮已从高楼悄然滑至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映着月亮的影子。
花车已经行驶完,月神花车却还没有出现。
“皇上,这个唐怦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竟然一声不说就放弃表演。”
皇后的话说的巧妙,站在她的立场,像是在为皇上打不平。
卫王却只看了她一眼:“何不看看再说。”
没有人注意的湖面,此刻却出现了动静。
有一物闯入了湖中的月亮,驶过处月影支离破碎。
有眼尖的民众,兴奋地拍着自己身边的同伴,让他瞧瞧湖里的新奇事物。
他朋友恰好是个从军中退下的,看清那湖里的东西后,脸上血色尽失:“那莫不是军船!”
当真是一艘军船,是一艘鸟船。
鸟船是在近海航行的船,行驶极快,不一会儿,岸上的人都注意到了水里的船只,也看清了那船头似是站着一个人。
这奇景当然引起高楼上人的注意,他们离湖更近,也看的更清楚,卫王甚至都认出站在船头的人是唐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