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飞说:“进来!”
“没有,”久儿笑着说:“他喊第一遍报告的时候,我爸没作声,他就想转身跑,我把他拽住,他又喊第二遍,我爸还是没作声,他真的跑了,我说:‘邹靖羽,你丫今天敢跑了,我们马上离婚!’他又走回来,下狠心地用力敲门,大声吼:‘报告!’这时候我爸才出声说:‘进来!’”
南宫叶玫好奇地问:“为什么表哥喊三次报告,你爸爸才叫他进去,是不是故意考验他的?”
“不是,”久儿解释:“我爸爸看报纸的时候,如果某一条报道吸引了他,他就看得很专心,外面喊的声音小了,他听不见。”
“哦。”南宫叶玫恍然大悟,又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推开门,却把我推在前面,他躲在我后面。”
厉战飞哈哈大笑:“表哥,我真没看出你还有这么怂的时候。”
邹靖羽尴尬地摸摸脸:“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久儿手里了。”
久儿接着说:“我闪身跑到我爸爸身边,他没处躲了,只好规规矩矩地站着,敬了个礼说:‘教官好!’“我爸爸摘下老花眼镜问:‘你是……邹靖羽?’“他马上激动了:‘您认识我?’“我爸说:‘我才给你颁完奖,能不认识?’”
南宫叶玫哈哈大笑:“艾玛,表哥,你要不要这么搞笑?”
邹靖羽解释:“那么多人站在台上,最出风头的是战飞和久儿,我想他一定注意不到我,哪知道他居然记得。”
南宫叶玫又催久儿:“姐姐快说,然后呢?”
“然后我爸爸就问:‘你找我有事?’“他就说:‘我想娶您……’“他说了这四个字突然停了下来,我爸爸冷哼:‘你想娶我?臭小子胆子不小,连我都敢调戏?’”
南宫叶玫又哈哈大笑:“表哥,你为什么说话不一口气说完?”
“我本来要说完,”邹靖羽又解释:“我刚说了这四个字,岳父突然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他那眼神,我吓得背上汗刷地就出来了,后面的话就不敢说完了。”
陆青荷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久儿说:“反正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把话说完整了,我爸爸也没为难他,只说如果要举行婚礼,记得提前通知他。”
“难怪表哥同意春节举行婚礼,那就好了,我们到时候一起。”
“好。”
十月中旬,厉战飞奉命去开一个高层会议,会议的内容是,因为金融危机爆发,四大家族的生意都受到了很大影响,为了缩减开支,四大家族当家人商量后,决定裁掉一部分卫士,人数总计六十万。
裁六十万可不只是只裁普通卫士,而是要从高级教官开始,所以希望大家要有思想准备,并对属下做好安抚工作。
厉战飞意识到这件事和往年的老队员离开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老队员走了就会有新人补上来,而这个裁员六十万,是直接减少六十万的人数。
他忧心忡忡地想,现在世界并不是绝对的和平,这样裁掉六十万,对四大家族的安保没有影响吗?
越想越焦虑,他去找戴志军,激动地说:“我们以前剿灭了不少暴恐分子,必定还有不少漏网之鱼躲在暗处对我们虎视眈眈,如果裁掉六十万,他们乘机纠集在一起攻击我们怎么办?”
戴志军看着他说:“如果你退出了,以前你保卫过的人发生了危险,需要你重返训练场救出他们,你是不是就不服从命令了?”
厉战飞顿时明白了,说:“就算脱下这身训练装,我也永远是一个精英卫士,时刻准备接受训练场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