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干的?这么小的孩子也能下去手?”
陈简意的怒火几近爆炸,跳起来就开始打电话给白幼文,让他家的私人医生马上过来给婠婠看一看。
墨谦既然带着婠婠没去医院而是直接来的她家,那肯定这事儿不能轻易传出去,找其他的医生过来不太方便,包括墨家的私人医生。
白幼文家的私人医生是才请的,专门找的精通儿科的专家,正好适合给婠婠诊治。
给医生把地址发过去后,陈简意抱着婠婠坐到餐桌边。
婠婠整张小脸都红肿了,嘴角还有裂口和血丝,张嘴都困难。
馄钝是没法吃了,陈简意抱着她亲了好几下,又拿起手机点了外卖的牛奶和软软的小蛋糕。
蒸蛋很软和,用最小的勺子一点一点的给她喂进嘴里,看婠婠吃得那么痛苦,陈简意都有砍死那人的心思了。
她再不待见这孩子,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虐待她。这么小这么软萌的丫头,到底是有多狠的心才能下手?
私人医生来得很快,白幼文也不慢,几乎是前后脚。
那位儿科医生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医生,在看到婠婠脸上的伤痕后,跟陈简意一样,都要气爆了,差点直接打电话报警。
还是白幼文手快给抢了手机。
“宋医生您消消气,咱们还是先给孩子处理了再说其他的好吧。”
冷静下来的宋医生也知道这事恐怕不好外传,一直抿着嘴,小心翼翼的给婠婠上药,冷敷。
“今晚你们注意一下,孩子受惊吓过度会容易发烧和惊悸。还有这冷敷也别用冰袋直接贴,小孩子皮肤薄,用冰水浸湿毛巾冷敷或者用毛巾裹着冰袋冷敷都行。明天我会再过来给她看看,只要红肿退了就行了,要是一直不退,可能要去医院拍个片,做下深度检查。”
医生松了口气,孩子的听力,视力和牙齿都还正常,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毛病,还得继续观察24小时。
保姆李阿姨接受过护理培训,扎针吊水之类的她完全能够处理,宋医生也就没留下来过夜。
临走是白幼文送出门的,两人在门口谈了好一会儿,宋医生才开车离开。
墨谦靠在阳台玻璃门那里使劲抽烟,手里的烟缸都摁满了。
折腾了好久,才把婠婠哄睡着,李阿姨一直陪着她,就怕她晚上做噩梦。
“幼文,辛苦你了。”陈简意长吁了口气,神色疲惫,“你也早点回去吧,家里还有奶娃呢。明天再过来,我想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白幼文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半天没吭声,末了拍拍她肩:“我知道你一向自己心里有主意。这事儿我也不方便插手,不过别的不敢说,帮你扎场子是没问题的。妈蛋,最讨厌这些对着孩子下黑手的人,逞能不知道对着外人去啊?欺负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刚当妈妈不久的白幼文特别心疼婠婠,连带的,对墨谦的印象也不好了。
身为孩子她爸,不管是婚生子还是私生子,既然生下来了,你也认了养了,那就好好对待吧。再大的错也不是孩子犯的啊,她要能自己决定投胎的事儿,肯定也不愿意顶着这身份吧。
送走了白幼文,陈简意双手抱胸,直接往墨谦跟前一站。
“说吧,到底是谁下的手?你.妈?”
十有八.九都是那个深井冰老太婆干的,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外人参与。
墨谦看了陈简意一眼,没吭声。
“你还是不是男人?”陈简意怒了,“要是你.妈动的手,是没法还回去,那就赶紧想办法分开她们啊!你之前不是说你有安排么,这就是你安排的结果?”
墨谦头痛的闭了闭眼,仰头靠在墙上。
“婠婠妈妈的身份被我妈知道了,她现在逼着我把婠婠送走,说不可能让墨家的孩子有个那样的出身。”
婠婠妈妈的身份本来就是大家心里的刺,也是陈简意一直都没办法释怀的地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墨谦的妈妈说这样的话,她心里涩涩的,有些不是滋味。
婠婠妈妈那个女人也是命运多舛,但凡能有其他的选择,也没人会去做那样的营生。
只是做了就是做了,除非知情.人全部死掉,否则就没有不会被揭穿的一天。
气闷让陈简意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胸口那里似乎被人狠狠攥着,狠狠揉捏。
“小意,我想了想,这事儿说不好要被我妈给宣扬出去,她那人思维简单,很多时候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为了能让婠婠有个健康的成长环境,离开这里是必须的。”
“可是婠婠还那么小,连小学都还没有上,你让她躲去哪里?再说了,在这里你都护不住她,出国之后还有谁能保护她?”
“所以我来求助你了啊!”墨谦很认真的看着陈简意的眼睛,“小意,我知道我的要求对你来说也是为难,但我现在只能想到你了。其他人恐怕都不会真正的保护这个孩子,而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势必不会为难她。求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