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界上唯一有资格跟你做一切亲密事的人,在我面前不用害羞。”
“还有,如果负责的话,可以再让我多占一点你的便宜吗?”
“……是不是谁都可以?”
随着他话音落下,贺楚洲忽然开口,问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是不是不管是谁都可以负责?”
“不管对谁负责了,都想占他便宜?”
是不是不管当初失忆是错认的那个人是谁,在今天都会这样说,这样做?
“怎么会?”
裴悉皱紧了眉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当然只有你可以。”
“而且我为什么要对除了你以外无关紧要的人负责?”
“楚洲,我只喜欢你,只想占你便宜,只想对你负责。”
贺楚洲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很快,很响亮。
明知道裴悉现在脑子不清醒,说什么也不能当真。
心跳还是一声高过一声。
见他许久不回答,裴悉稍加思索,又问:“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了吗?”
说完,他觉得自己猜对了,于是靠近在他下颌处安抚地亲了一下。
下一秒怀里就空了。
被他定义为没有安全感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身上弹射离开。
他一愣,慢半拍地转过头,却只能看见前者匆忙走向客厅的背影,和貌似红透的后颈一圈。
客厅里,贺星星一只狗坐在往前盯着夜景想心事,听见声音180度仰头过来,看见它爹从房间出来,直奔厨房。
灌了一杯凉水,小半杯都顺着下颌流进了衣襟。
不对劲,不对劲。
贺楚洲放下空杯子,气息不稳歇了两秒,又动手倒了一杯。
最近怎么这么容易上头?
乱七八糟的。
他不会是有点高血压了吧???
这晚上贺楚洲又睡不安稳了。
一晚上尽梦见裴三花把手往他衣服里伸,摸这摸那,口口声声嚷着要占遍他的便宜。
他不堪其扰,又有点说不出的乐在其中,欲迎还拒,搞得心累疲惫头晕脑胀,破天荒地醒了个大早。
一睁眼,就和另一双清醒沉静的眼睛对个正着。
……裴三花果然是满口瞎话。
说好的早上起不来,结果还每天都醒这么早。
半晌,他没动。
裴悉也没动。
两个人达成共识后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醒来,面面相觑,气氛显得尴尬又局促。
当然,也有可能尴尬的只有他。
毕竟两分钟前,他还在梦里被眼前这个人上下其手。
刨门的声音窸窸窣窣传来,贺星星饿了,开始在外面想方设法让他开门放饭。
正好解了眼前无人打破的困局。
贺楚洲挠挠头率先坐起来,掀了被子下床:“我先去给贺星星放粮,时间还早,你要困可以再睡会儿。”
他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套正装,想起什么,回头正要说话,发现裴悉不知什么时候抓起被子蒙住了脑袋,只剩一小撮头顶还在外面。
“?”
他脑袋上缓缓冒出个问号。
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那双手又很快将被子拉下,露出一张清冷镇静的面庞。
“……”
疯了。
他刚刚居然以为裴悉在害羞。
“上次我从你家拿了点衣服过来。”他把刚刚想说的话说完:“有正装,都挂在这儿了,合适的话你可以直接穿去公司。”
裴悉掀了眼皮望向他,淡淡嗯了一声。
贺楚洲点点头,转回去继续换衣服,习惯性从下摆往上一撩,刚脱到一半,蓦地浑身一僵。
忘了,裴三花还看着。
可没办法,都脱到一半了,穿回去太傻逼,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脱完,安慰自己正常的裴三花什么也不记得,不可能还对他的身体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