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

“你不要脸。”

两拨人又是不由分说的拉扯。

眼看张招招在众人推搡中摔倒，可是意料之外，她并没有感到多大疼痛。

她身后压着一个人肉肉垫，正是李焕，她弹跳般反射，立刻地从他身上起来。

“你没事吧？”

“有事。”李焕艰难起身，举着左手，显然受伤。

见到有人受伤，张招招从包里拿出起诉书，“赵先生，钱女士，你们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不介意真的按照诉讼程序走一遍流程。你先生就算不坐牢也是少不了经济赔偿。你最好管好你家先生，不要出来乱吠，搅扰人类的正常生活。”

说着她把起诉书劈头盖脸地扔给他们，便带着伤患李焕，打车去附近的医院就诊。

张招招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你今天怎么出现在这里？”

李焕委屈：“我都受伤了你还这样凶我？”

张招招心底产生一丝狐疑，“你不会是装的吧？”

“你看这个手，这个样子是装的吗？”李焕托着他变形的左手示意，这证据这么明显，明晃晃的摆在对方面前，他就不信她还能赖账。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受伤成这个样子吗？”

“如果没有你，我大不了倒在地上，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啊。”张招招理直气壮地声音在弱弱地变小。

“呵。”李焕挑眉，“如果没有我，受这个伤的就是你。不仅如此，某人还会红着鼻子，哭唧唧地喊着，‘李焕，李焕，我好疼啊’。”声音装模作样，讽刺拉满。

“怎么可能？你不要那么夸张！”张招招懒得理他大题小做。

医生：“左手软组织中度挫伤，韧带损伤，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段时间静止休息，避免活动加重伤势。按理说，你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不该倒在地上就受这样重的伤，还是缺乏锻炼。等恢复好了，可以加强一些力量训练。这是给你开的药，要是半个月内还没恢复好，可以再来复诊。”

张之圆和徐之满两位忙不迭地拿着医保卡，跑去排队缴费和领药。

李焕坐在门诊外的长椅上，举着包好的左手向张招招示意坐过来。

等张招招坐好，李焕挑眉，左眼角瞥了她一眼，“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对不起。”张招招觉得自己错怪他了，愧疚地看着他。

李焕看她如此真心地对自己道歉，或许过去她对他那样，也是可以商量着原谅的。

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地答复，“那我原谅你了。”

张招招听到回答点头应着“嗯嗯。”

李焕不满这个回答，又重复地加重语气说出：“我说我原谅你了。”

所以，你是不是该做出一些补救的行为，李焕拼命使唤着眼色，像是......

张招招点头，“我知道啊。”

看着张招招压根不知道真正的错误到底是什么，还硬着头皮认错的样子。李焕差点儿被自己气笑，反悔道：“我没原谅你。”

他嫌弃地不愿和她多呆秒，立刻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张之源掂着医生开的药，走向张招招，看到李焕气鼓鼓的样子问道：“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张招招也是满脸疑问。

此时李焕又踏着两条大长腿，走了回来，“把我的药给我。”

张之源递给他。

李焕右手食指一钩，把药拿在手上，居高临下，脸上恶狠狠地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张招招施展诅咒。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这样恶毒的女人这辈子就孤独终老吧。我诅咒你这辈子都找不到男人。你每晚都会抱着对我的愧意难以入睡，你想起我就会痛哭流涕。就算你抱着我的大腿求我原谅，我都不会原谅你。你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就是没有得到我。没有我，你这辈子都会非常非常非常地不幸。我现在通知你，你就算后悔也没用了。”

医院走廊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发癫。

张之源：“姐，你这个前男友有点儿找打。”

徐之满：“姐，他对你的言语攻击貌似没法起诉。”

张招招一言难尽，把卫衣的帽子盖在头上遮住脸，“我不认识他。”

夜晚，三个人围在一起吃着火锅，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终于忍不住异口同声道：“不是，这个人他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