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沉疴旧疾,没人逼赵容与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若说是遗憾,当然是有的。
比如他刚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蹉跎26年头一次开窍,还没有跟这人诉衷肠。
以前他是觉得不行,现在是不敢。
他不能连累乔璃月。
声名狼藉的怀王,不该跟世家清贵的女孩子搅合到一起。
何况他是救不了的,既然剩下的岁月很短,那就不该耽误了她。
不然日后的长夜漫漫,她又该怎么度过呢?
赵容与说到这里,垂眸,轻声道:“是我不该连累她。”
早知今日情深如此,当初就不该越矩,兴许对他们都好。
凤无涯听到他这话,哼了声,好一会儿才说:“丧气。”
他说话时,示意赵容与把胳膊递了过来,又给人重新诊脉。
比方才好了些,至少眼下不是那一副要死的样子。
“至多三次。”
他跟赵容与讲:“妥协只会被逼到悬崖上,有些事情,你也控制不了。”
偌大一个北越,靠赵容与一个撑不起来。
最重要的是,一旦赵容与死了,小皇帝没了压制,日后北越还不知要迈向什么境地。
他来到京中之后,这段时间见识了风云诡谲,也为此担忧。
身为北越子民,自然要忧心国家的。
赵容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眼下只道:“总要控制一下的。”
在他的能力范围内。
凤无涯看着他这模样,没说什么,只是起身:“待会喝了药,王爷可以暂且休息一会儿。晚些时候我会让璃月再送来一副药,你之后几日泡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