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与。”
她眉眼弯弯,三个字被她说出了缱绻意味。
赵容与的笑意便多了几分。
于是有些话心照不宣。
......
这一夜,赵容与在安国公府的祠堂待到了将近天亮。
乔璃月要在这里跪着,他不阻拦,但他陪着人一起跪着。
且还要名正言顺的理由:“先贤们保家卫国,我跪的不亏。”
何况这还是乔璃月的先祖们。
乔璃月有一瞬觉得这人强词夺理,却又不舍得叫人走,于是这彻夜寒冷里,竟也这么守了过来。
起初乔璃月还觉得冷,到了后来,赵容与把他的大氅披在了乔璃月的身上。
于是赵容与的那点热意,就到了乔璃月的身上。
她最早只是想跪着反思,可到了后来又觉得,跪在这里,像是一颗心都跟着平静了下来。
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赵容与。
后来许多时候,乔璃月会想起这个夜晚,觉得自己荒唐至极,但又值得怀念。
赵容与那时候没跟她说过,但那个时候他想的是,我们一样的。
他们就这么守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赵容与这才扶着乔璃月站起了身。
他说:“你看,天亮了。”
长夜或许漫漫,但是总会过去的。
所以乔璃月,你不要怕,天总会亮的。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