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一直都是好看的，可是先前她没有任何心思去看。

直到这会儿听到赵容与的话，乔璃月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哦，原来我错过了什么。

她多看了几眼，才有点不舍得似的，收回了目光，问：“你怎么来啦？”

没了敬称，直呼了你。

却让赵容与的神情都温柔下来，他想了下，说：“今晚夜色很好，突然想来见你。”

这话说的直白，不等乔璃月反应过来，又拿过来一个蒲团，撩了撩衣摆，跪在了乔璃月的身侧。

乔璃月下意识看向他，神情都有些震惊：“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乔璃月询问，赵容与回答的理所当然。

他说：“安国公府满门忠烈，今夜有幸进了祠堂，却惊扰了先祖们，我该磕个头赔罪。”

说这话的时候，赵容与端端正正的磕头行礼。

乔璃月脸上的震惊，又一寸寸龟裂。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说赵容与太荒唐了，可是赵容与什么都没说，又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了悟了。

他说是乔家先祖满门忠烈，乔璃月就这么看着他，直到赵容与直起了腰，才轻声问：“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赵容与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甚至于还找自己到了祠堂。

如今朝中安稳，她也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让赵容与大半夜前来。

除非是因为她。

因为他知道了，她今夜做了什么。

乔璃月话说的含混，赵容与却回答的郑重。

“是。”

他偏头看人，说：“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